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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丽菁不禁赞叹,「大姊真美,连走路都好看。」
胡媚儿不以为然的轻哼出声,随即也回房了。
原本全家人齐聚的客厅,没多久众人都散了。
甫回到房间的胡丽儿对梳妆镜里的自己扮了个鬼脸,「妳实在太完美了,Fox !」随即咯咯的笑了起来。
没错,她就是习惯等家人都入睡后,才大摇大摆的出去找乐子,要不就谎称加班,实则在台北某PUB里使尽全力的魅惑男人。
先到浴室洗了个舒服的香精浴,把自己泡得浑身发香,然后坐在梳妆台前逐一的保养、化妆。
吹吹手上粉柔的指甲油,待至全干,她打开衣橱挑了件当季洋装换上,在丰润的唇上涂着口红,接着拿起一瓶精雕细琢的玻璃香水瓶凌空按了两下,身影快速的移到香水薄幕中,让香水自然的沾附在她全身上下,最后趿上银色系的高跟鞋,拎起亮片包包,从容的走出房门。
「我的眼睛应该没瞎吧!这是哪家的酒家女要上班了?」胡媚儿倚在自己的房门口,看着精心打扮过后的大姊,不客气的揶揄着。
「闭上妳的广播电台!」胡丽儿对她送了一记飞吻。
「原来不是酒家女,是我家那位端庄娴雅的大姊!」她亦不示弱,马上回敬两句。
「是,随便妳怎么说,我要出门喽!拜拜!」胡丽儿慵懒的摆摆手,婀娜多姿的离开,徒留一阵馨香……
不知道是这个月第几场的相亲宴了。
三男三女面对面而坐的餐桌上,胡丽儿穿著新一季的GUCCI套装,用着她翦翦的秋瞳,状似无辜的望着眼前长得有点抱歉的三个男人。
正前方这一个长得像蟾蜍,右手边那一个长得像灰熊,至于再右手边那一个嘛……五官有点模糊,依照他发梢发亮的程度推测,他极有可能戴了一顶油头,那副深度近视眼镜掩去他大半个脸,一整晚话没听他吭个半句,简直就是一块木头!
好一座森林啊,有不动如山的大树,有睡在森林的灰熊,还有爱在树下跳来跳去的死蟾蜍……
幸好刚刚到洗手间传了一封求救简讯,阎沁,妳要赶快来呀!
老天真不公平,为什么女人一到适婚年龄就不能自由自在的过单身生活,天天耳根子不清静,只得委屈自己成天应付这些阿里不达的相亲?
不过,如果是快乐的联谊也就算了,偏偏遇到的都是怪卡,气氛冷得像坐在冰窟。同理可证,虽然无聊,但如果对方长相赏心悦目也就算了,偏偏是一只接着一只的怪物!
胡丽儿简直快要呕死了,要不是眼前男人身上的行头、从事的职业还勉勉强强过得去,她一定马上走人。
「胡小姐看起来就是一位端庄娴雅的大家闺秀……」正对面的蟾蜍话多的吐出一个又一个的国字。
她忍下想吐的冲动,努力维持着她大家闺秀的端庄气质,「谢谢。」
「胡小姐,妳是负责什么样的职位?」灰熊问。
偷偷瞄一眼木头,只隐约见他表情肃然的像参加丧礼,由于她没戴眼镜,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不过,这一点儿也不可惜,反正是根木头!
「我只是个小小的公关专员,不像各位都是事业有成的医师。」接着她佯装害羞的低下头去……#x&@# !这个死阎沁,还不打电话来解救濒临死亡的好朋友。
叮铃铃……
胡丽儿的行动电话适时的响起,她还先投以抱歉的眼光,接着才接听电话。
「狐狸,我在停车场……」阎沁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便被她打断了。
「喂,爸爸。」
电话另一端的阎沁一阵错愕,爸爸?这家伙是在叫谁爸爸?
「对不起,爸爸,我现在马上就回家。」胡丽儿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动作却迅速得吓人。
切断行动电话,她浅浅的笑着,「对不起,我不能太晚回家,家父正在外面等我。」还一脸歉疚的模样。
「不不不,该说道歉的是我们,既然伯父来接妳了,那我就不送妳了。」蟾蜍用一种扼腕的表情直望着她不放。
伯父?少在那里攀亲带故的。
「谢谢你们今天的招待,对不起我要先离开……」她迅速的站起身,对身旁同行的两位同事投以抱歉的眼光,接着优雅的转过身,莲步轻移的缓缓走出这间高级餐厅。
当她确定里头的人绝对看不到她的身影后,她像是被解放似的,兴奋得加快脚步飞奔向停车场。
「Fo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