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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墙壁的地图上绘制你的进程。
斯莫尔伍德到来了。
我回家也是件大事。
整个岛屿在我眼前若隐若现,仿佛一个人看星星看了太久,眼前的事物都跟着闪烁起来。
我以为是自己视觉上的幻觉,没意识到是自己的眼睛在一开一合。
其实,离开纽约时我已经得病了。
坐我旁边靠栏杆的女士叫她丈夫下去给我打点水。
〃你发烧了,亲爱的。
〃她用手背触摸了一下我的脸颊,说道。
她的手那么冰冷。
我告诉她我没事。
海风直接吹过我的脸庞,周边的旅客都围着围巾戴着风帽。
我怎么可能发烧?但是,不管是她还是她丈夫都没丢下我。
他们一直陪我到圣约翰斯登岸。
他们扶我下了跳板,我父亲在底下等我。
看见我改变如此之大,父亲着实吃惊不小。
他连招呼都没打,便给我号脉。
给我号脉时,有人为我们腾了个宽敞空位。
从他脸上的表情我才得知,自己这几年的变化有多大。
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过我熟识的、知道我长相的人了。
〃看见我不高兴吗?〃我问。
〃我真不该让你离开啊!〃他感叹道。
他从船上直接把我带到他的诊疗室,然后送我去了疗养院。
我两年没回圣约翰斯了,现在又得有两年的时间不能回去。
刚开始几个月,病情并不严重。
圣诞节时,我与其他病人一起排队,为父亲念上一条消息。
这则消息通过广播播送出去。
父亲是一名胸腔科医生,但他不在疗养院工作。
要是有人在疗养院工作那就太棒了,可父亲来不了,因为他们不能放宽隔离规定。
我们只能彼此写信。
我的信先由我口述,一位护士记录,再由她发信。
这样可以确保我接触过的纸张不会被送出疗养院。
父亲称她为我的速记员,而她总在信后附言,请求我父亲训诫我的不良品行。
〃没人知道她从哪里弄来了酒。
〃但是,圣诞过后,我病情日益恶化。
七月的时候,他们告诉我父亲,如果想见我最后一面,最好尽快。
但他并没有来。
后来,他告诉我,说如果他来看我,我就知道自己快死了,求生的欲望便不会那么强烈。
这真是他没来的原因吗?他该知道我在怀疑,我现在仍在怀疑。
但也有可能他说的是真话。
假如他来看我,我可能已经死了。
我看见你了,斯莫尔伍德。
风暴还未来临之前,透过书房的窗户,我看见你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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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5)
我以为这场大雪还会拖一段时间,能让你赶到下一个工棚。
雪开始下时,我依然坐在那儿,希望雪能转雨。
那些对天气预测比较准的人告诉我,雪会转雨。
我不知道如果我等待太久,或没能找到你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要真是那样,我的心中一定又将埋藏起另一个秘密了。
这让我想起那个晚上,我坐着埋头写作,而你却被困在〃纽芬兰〃号上的情景。
为了能死在一片干燥的土地上,你一定能在这场风暴中存活下来。
这个彻底荒谬的理由让我相信雪会转雨。
另一方面,孤寂的惨败也许可能更像你的为人风格。
你一定也想到纽芬兰了吧。
你不会把手放在别人肩上,也没人把他的手放在你肩上。
倘若找不到你,只要能找到去下一个工棚的路,我一定会去那里找人来帮忙。
我还是找到去寻找你的道路了。
我刚来时,彭斯曾告诉过我,这里可能会有连续日日夜夜的大雾,或是漫天大雪,会连信号灯都看不见。
当时,我觉得这不可能,也没当回事。
只是他坚持,我才接纳了他的建议。
我在门上拴了只船上用的铃铛,又在系铃铛的那根钉子上挂了卷绳索。
出门找你的时候,我把绳子绑在铁轨远端的横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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