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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领翻外头来,招惹谁啊?漂亮算什么资本啊,谁听说考大学还加漂亮分啊?怎么,真以为自己是电影明星啊?
那些日子,房美月隔几天就抹一回眼泪儿。
像不像山口百惠另当别论,那时候的房美月真是一朵含珠带露的芍药花,清丽,鲜活,纯净,秀气。一笑两酒窝儿。不笑的时候,那张脸,如芍药含苞待放,*,娇羞,天生的“冷美人”,风光无限。那时候,房美月跟在大学时不一样,在没跟贾界确定关系前,总有人给她写情书,约她吃饭、看电影、逛商店。后来跟贾界“那样”了,再也不能赴男生的约,她只得紧着脸一个一个地拒绝,但心里,还有一种隐隐的喜悦。在高中时,她也收到两回条子,一次约她周末上千山玩,吓得她脸泛红晕,浑身哆嗦,赶紧把条子撕了。一次是把条子交给了“老班”。老班白了一眼这个胆小的女生,说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吧,“苍蝇下蛆不找无缝的蛋!”
听了这话,房美月立刻花容失色,一头扎在床上,哭成梨花带雨。
“谁曾想”,房美月泪雨缤纷地说,“时隔这么多年,他俩又打起来了,还是因为我!”
1986年,因为给房美月起外号的事,贾界把六块木头打得满脸鼻血。
1993年还没有什么“黄金周”,五一串个礼拜天,也只有两天假。一号中午,房美月来到了铁岭。在龙首山下这个小馆吃接风饭时,她说这道“脆炸鲜奶”真好吃。那一刹间,她想起头一回吃脆炸鲜奶的情形,跟佟大志。贾界说,哪天咱再来。
想起佟大志,房美月心上就有个针尖儿,一扎一扎的。她想要的,其实是佟大志。可被伤害最深的,也是佟大志。
上大学的头天晚上,佟大志太过分了。当佟大志把光裸的房美月丢在松树林儿,房美月又羞又气又怕,一头撞在小树上。还好,劲不大,额头起个小包。佟大志闻声回来,抱起房美月,说,你——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房美月永远的痛!
你还要我怎样?这是房美月最想说的话,当然,她没说。
三号上班,二号晚上她得回西丰去。临上车前,贾界决定在这个小馆为她饯行。本来他们已经来到小馆了,贾界突然想起来,把孝敬他父亲的几盒药丸子落宿舍了。贾界说,这个落下了可不行。我父亲全指这个顶着,要不,三伏天他也伛偻气喘的。贾界看看时间,说赶趟,还有四个点儿呢,你先找个座位喝点茶水吧,我回去取。书包网
一旦错过第十三章(3)
2005年5月,六块木头专门来滨海看房美月,他们在墓前拜谒了贾界后,在价值一百多万的陆虎车里,六块木头别有用心地说,美月呀,一个太阳熄灭了,另一个太阳升起来,只要不是极夜世界,总有一个太阳围绕着你。
我现在就在极夜中苟活呢。
哎千万别这样说,我不是来了吗?
中国不兴一夫多妻,我可不给你犯重婚罪的机会。
六块木头叹息一声,你的耳朵不大好使吧,没听说我们早就劳燕分飞?
为什么?
人家一伸腿,把我给踹啦!
那……责任肯定在你。
我说老同学啊,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把她跟情人堵被窝里了,你说,我还怎么跟她过?
沉默了一会儿后,六块木头干脆单刀直入,“哪有我对你这么痴情啊,又是知根知底的老同学,我看,咱俩明儿个把户口落一块得了!”
房美月无声地摇摇头,“你这样做,也不怕贾界招集一帮小鬼找你后账啊?你在小饭馆打开他耳丫子的事,他可跟我提了好几次呢。”
现在的六块木头,派头大着呢,并且早已跻身“帅哥”队伍。别说如何的财大气粗了,光那身行头就令人惊叹了。从上到下,清一色的名牌,没一个中国字。如果砍下他的左手送当铺里,至少能卖上一百多万。腕子上戴着镶嵌26块宝石的金壳表,价值不菲;戒指上那颗晶莹剔透的白宝石,在英国“拍”下的,曾是伊丽莎白三世的钟爱之物。众所周知,按拍卖行的价格,已经大打折扣。即便如此,这只“左手”折价后,也能买10多辆桑塔纳,100多套两居室平民住宅,上万头黄牛。如果这上万头黄牛在山坡上奔跑,将染黄整个绿野,声若滚雷,尘烟蔽日,胜似任何一个“美国大片”!然而,这个在辽北手眼通天、一踩乱颤的人物,当年只是一个无人理睬的“三瓣嘴”。一到冬天,总听到他“吸溜吸溜”的声音。鼻翼下有条干涸的河床。这当然说的是“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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