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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美月迅速抽回手,站了起来……
2005年夏天,我专门采访房美月,房美月曾感叹一句,在大富豪酒店,我第一次见识什么叫“豪华大餐”。
我写这篇小说时,专门到“大富豪”看看。它还在。可是,它如同一个饱受沧桑的被洗劫的文物,历经漫长岁月的击打磨蚀,虽立之于世,却早已今非昔比,一派颓唐。整个大楼,如同一个要饭花子夹在一群模特中间,太寒酸了!楼宇间的西式雕塑没了,楼面曾经近于经典标志的豪华的外衣没了,就连立于楼顶的书法题字,也只剩几个锈迹斑驳的铁骨架。如果不熟悉的人,谁人知道骨架上曾经有过“大富豪”三个字?
现在的落魄样子,让人疑心:它真的豪华过吗?当年拥在霓虹灯怀里的三个大金字拆下去了,挂在上边的大官大贾美眉们的目光也随之拆掉,那么,当年曾经光顾于此的人们,又在哪里,干些什么?地狱和天堂之门无时不在敞开,敞门入场,无人检票,但愿——别进差了门哟!
怀着愁绪和难以言明的忧伤,我特意近前,看见当年亮彻得近于通透的落地大玻璃窗,已呈污蒙蒙的“粉质”。粉质的窗上还有经历十数载风雨仍依稀可见的字:贵族享受,豪华气派,港厨主理,高级粤菜。我不禁感叹起来,世事难料,粪土当年万户侯;兵俑犹在,谁见当年秦始皇?
房美月在“联合国楼”,又打了一次胎。本来贾界曾跟房美月许过愿,不正式结婚,他不再碰她了。这是房美月提的要求。房美月在县城教书时,贾界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地催她来,回回都提这件事:你放心吧,我决不再“那样了”!“那样了”就是指这件事。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一个黄|色暗语。有时候贾界也换个说法:不过,要是你举白旗,非要累我,我就宁可挨累啦!房美月佯装生气,说,要这样,我可不敢去滨海!贾界连忙更正道:哎呀呀,逗你玩呢你当什么真呀!
一旦错过第二章(9)
房美月来滨海的头两天睡那张破床,贾界睡地板。房美月过意不去,让他上来睡,别着凉。说完,房美月往一边靠靠,床中央放把没张翅的雨伞,隔一下。又说,挡君子不挡小人。贾界说,睡地板我已经知足了,比在浑河边睡沙坑强多了。贾界老拿那段筛沙子的经历当自己的代表作,一副得意的样子,说是——为了爱情。贾界又说,我得说话算话,再难,我也要挺住。我要是一上床,怕管不住自己。房美月的心就热了一下,真想把他拽上床,但她忍住了。她知道,他一上来,她就完蛋了。甚至想过,只要一挨她身,她肯定完蛋。孤男寡女,同室而居,曾经有过多次交欢关系的恋人,还玩这个游戏,好笑,也太残酷。她知道,这个游戏玩不了几天。她强忍着。她的身体已经馋得不行了,偷过嘴的人,比不偷嘴的人要馋,况且,他们已有过漫长的偷嘴历史。大三的暑假,房美月开学前提前两天回学校,贾界也是,柳明名也跟了回来。这时候,房美月还没有正式决定跟谁不跟谁呢。柳明名回来后,是想“有所作为”的,上市场,倒烟。在高中他送给房美月一个假首饰后,道了好几次歉,才勉强挽回了面子。这回他要弄个豪华“星级”的白金项链,真的。为了在房美月身上“有所作为”冒个险,值。不料,假烟弄得挺成功,项链却进了下水道!他不知道,就在他在黑市的小胡同用一闪一闪的打火机跟烟贩子接头的时候,贾界已用“真家伙”跟房美月接上头了。在房美月宿舍。贾界以房美月脖子里有个小树叶为由,手伸了进去。他的手一下把房美月的*叼住,轻轻地揉。几秒钟,就把房美月揉倒了,骨头也揉化了。在房美月哼哼叽叽的抖动中,贾界已经爬了上去。一退*,房美月醒了,连说不不不,可已经晚了,贾界那东西只会前进,没有倒档……
事后,房美月哭了。贾界小声说,也不能全怪我呀。房美月说,不怪你怪谁?怪器官。什么“气官”?贾界指指裆间说,本来我挺老实的,可器官这东西不老实,脾气还挺倔,特固执。房美月噗哧一声,破啼而笑。
几天之后,柳明名拿出白金项链,房美月百般拒绝,柳明名非给不可。实在没招了,房美月“捞干的”了,说我现在已经没权接受你的礼物了。为什么?我已经“那个了”。哪个了?那个了。啊?跟、跟谁?贾界。柳明名狠狠跺了几下脚,猛然转身去了卫生间,便池里那个平静的朝天“独眼”咚地炸起一束水花,项链不见了。
贾界跟房美月有了第一次以后,两个人就刹不住闸了,越吃越馋,越吃越上瘾。尽管大学里不方便,又没钱上宾馆开房,但只要找,“窍门”还是满地跑。钻室友的空子,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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