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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让她多吃点苦头。但那已不必要了。他毫不费劲地让她吓得够呛。
他将一只手按在她嘴上,让她安静下来,“别哭了。现在我不会伤害你了。”他能看得出她不信他的话,他叹了口气。这事干得比他所打算的要出色得多。
“听我说,猫咪眼,”他说道,声音故意放温柔了些,“只有伤痛才让人刻骨铭心。那就是我今天伤害你的原因。我不希望你忘掉今天所学的东西。要是换了别人,就会强奸你,将你抢劫一空,然后可能还会一枪打死你来掩盖他的罪行。你不能把你的性命交付于一个陌生人之手;在这片荒野之地不能这么做,永远不能。我曾试着告诉你,但你不愿听。在这条小道上来去的危险人物太多了。”她停住哭泣,他把手从她嘴上拿开。他见她嫩红的小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然后他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她。
“我们最好在这儿扎营过夜,”他说着,没再朝她看,“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罗克里。”考特尼躺在那儿望着满天星星看了好几个小时。后来,她翻过身注视着余热将尽的火堆。快到午夜了吧,她猜测着,并不确切知道。
她已经平静下来了。钱多斯没有再碰她,甚至除拿给她一盘食物外,都没靠近她。他也没说话,但毫无疑问,他估摸到不必再说什么了。
那个杂种!他有什么权利自命为她的老师?有什么权利把她的希望激得高高的,接着又让它们化成泡影?不过,她仍然没有十分的勇气来冒险刺激他,告诉他对他的“教训”她怎么想。
泪水又涌了出来,饱含苦涩的泪水。大部分泪在默无声息地流,只是间或有几声抽噎和哽咽的呼吸让她泄露了真情。但那已足够了。钱多斯听在心里。
他也一直没睡着。他有自己揪心的烦恼事让他难以入眠。倒不是同一个心事,因为他对自己刚才所做的毫无怨悔。他意图是好的,尽管实际做的稍有点儿过分。让这姑娘吃点惊吓之苦,总比日后葬身这块草原上的孤坟野墓里好得多。同她交谈不会有任何作用,他知道这点,因为她根本听不进去。
烦心的是,他没料到她的伤痛会令他如此坐立不安,几乎同上次他掌握她的生死命脉时一样。某种怜香惜玉的本能在他心里油然而生,他只想去安抚她,慰藉她。知道她在哭泣真令他心碎,他受不了。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离开一会儿,等她平静下来。但他清楚地知道,那样她会认为他扔下她不管了,他再也不想让她受惊吓了。见她的鬼!女人的眼泪以前从未令他心烦过。这些眼泪为什么如此特别呢?钱多斯不声不响地站起身来,穿过他们之间的空隙。没打招呼,他在这姑娘身边躺了下来,双臂抱住她,将她温柔地按在自己肌肉隆陷的身体上,她的后背抵着他的前胸。这让她大吃一惊。
“别怕,小猫咪。放松点。我不会伤害你的。”她硬挺挺的像块木板。她不相信他。嗯,他很难为此责怪她,是不是?“我只想抱着你,没别的意思,”他用一种令人心安快慰的声音说道,“这样你可以不哭了吧。”她稍稍侧侧身,以便能看到他。看见她泪盈盈的面孔,钱多斯一阵心痛。从她的眼神看,她仿佛受了巨大的创伤。
“你把一切都弄糟了!”她可怜巴巴地说道。
“我知道。”他发现自己说着话。只要能让她乎息下来,说什么都可以。
“现在我再也找不到我父亲了!”“你肯定能找到的。你只需另换条路子去找他。”“怎么找?你让我买东西花了这么多钱,现在我再也没钱去韦科了。还买了那些永远穿不着的衣服,一匹马老掉了牙,西伯先生再也不会收回去了,还有一支毫无用途的枪,花的钱比那匹马还多!”“枪从来不会毫无用途。”钱多斯耐心地说道,“如果你今天带着枪,在我靠近你之前,你就能阻止我。”“我并不知道你要袭击我!”她愤愤不平地反驳道。
“是的,我想你是不知道,”他振振有辞地说道,“但你应该知道。在这儿你得对任何事情都有所戒备。”“我现在是了。”她把藏在毯子里的枪推上膛。他的表情一点没变。
“很好,小姐。你正学着呢。不过你对时机的掌握还得提高提高。”他手伸进毯子里,抓住枪管,从她手里夺了下来,“下次拿枪时,事先要对准目标,特别是你离它这么近。”“有什么用?”她叹口气,一脸愁苦,“我又不能真的开枪打你。”“有足够的事由,你可以向任何人开枪。别哭了,好吗?我会把钱还给你的。”“非常感谢。”她紧绷着脸说道,心情一点也没平静,“但那也帮不了多大忙。不管怎么去德克萨斯,我总不能单身一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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