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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绢帕沾了沾唇,开口问:“身为一介宫婢俸银无几,可别说这猫是自己养着顽的,这是给谁养的猫?”宫自然不会无故养猫,大多是为哪宫的妃嫔主子看顾着。她虽出自宓婕妤的蒹葭阁,但宓婕妤从未养过猫。
宫女蝶儿旋即埋头不吭声了。
皇后见状笑容变淡了些,她抬手:“来,上夹棍。”
宫领命给那宫女上刑,且用布团将其嘴巴堵上,免得她嘶声喊叫污了皇上和各宫娘娘的耳朵。其余妃嫔皆偏首掩帕,不忍多看。
稍过片刻,皇后稳稳端坐,不偏不倚,她再道:“本宫再给一个机会,要是肯说就点头。”
那宫女疼的脸色惨白一片,闻言使劲点头。嘴巴里的布团终于被取出后,她断续的道:“是、是珍、珍昭仪。”而后倒了下去。
行刑的宫探其鼻端气息,躬身禀报道:“启禀娘娘,犯只是疼晕过去。”
皇帝听到“珍昭仪”的时候面色骤然变的冷峻,但好这宫女活着,当堂对峙也就罢了。谁想一盏茶的功夫后,抬这宫女下去的来报,她脉搏鼻息全无,竟是就这么死了。
碧桃有动机、有能力,且出事之前刚和敏婕妤有过摩擦,但凡她是个不受宠的,皇后可以就此结案了。尽管宫女死的蹊跷,但一句“畏罪自尽”向来是绝佳的借口。
无奈她观皇帝面色,知道此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解决。她踌躇着问:“皇上,您看……”
皇帝打断她:“给朕继续查,一个小宫女信口雌黄说的话当不得真。”这是要力护珍昭仪了。
皇后手指攒紧,却只得应是。证已死,线索一断,倘或没有别的证据证明,再拖到薛氏生产,这事说不得就不了了之了。此时她心里遗憾敏婕妤肚子里那个怎么就没被吓没了,一旦龙胎不保,就是太后也不会放过薛氏。
翊坤宫中,不久后碧桃也闻得这一消息。
初晓满脸忧色:“主子,这可怎么办?”谋害皇嗣可是大罪,当时大小姐不就是因为这个被打入了冷宫。虽然如今有皇上护着,可难保不会再冒出个指向主子的证据来。
宫里头想把主子踩下去的妃嫔实太多了。
“不急,”碧桃乍听闻时也是头疼,再听说皇帝不肯信她这几日提起的心也就放下了,总算皇帝还不糊涂。就是不知贤妃打下的结何时能解开,后宫生存,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心会不会偏着。“近日跳出来作怪的牛鬼蛇神太多了,要有下手,正好一起看个明白。”
“可万一迟了……”初晓还是担心。
碧桃沉吟:“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别想趁机插一手也做的不严密,不必咱们出手,就是皇后那一关也过不了。咱们皇后娘娘为了显示自己处事秉公,不会将那些漏洞百出的证据呈上来丢。反倒是原先布局的,难道仅是为了不明不白的污蔑一句?”
芸缕脸色一肃:“主子是说她还有后手?”
碧桃笑了笑:“不过做个猜想罢了。她既想同时除了和敏婕妤,就不会不知道皇上对的态度。何苦让那宫女红口白牙的喊出来,岂不更招疑惑。除非,这事只是个引子……”
不等碧桃说完,皇上驾临的传唱高声响起。
碧桃止住话头,起身接驾。这个摸不清皇帝到底怎么想的空当,还是谨慎点儿好。要是原先,她就舒舒服服的窝榻子上等皇帝自己进来了。
“敏婕妤的事知道了罢,”皇帝稍坐片刻,呷了口热茶后宽解她道,“不必太过担心。”
“有皇上,妾身没什么好怕的。”碧桃笑弯了一双眼儿,她察觉皇帝的态度有所转变。就着孩子的话题叙了几句后,她叫退宫,探问,“妾身有个问题想问皇上。”
“嗯?”
“妾身一直觉得皇上前段时间……不怎么待见妾身。”她把话说的委屈极了。
皇帝失笑:“朕何曾不待见了。”但他知道她素来是敏锐的,恐怕还是能从中发现一两个不对劲的地方,这才跑来撒娇。难为她忍到现才问。
因事情已解,再说,他也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只是话也不好说透,免得被说听信无稽之谈。只含糊透露给她知道。
“妾身还当妾身是有大过错,才惹的皇上不快。”碧桃脸上的笑容冷下来,“先前头和妾身说政务繁忙,拐个弯儿就去了安贵那儿。妾身宫里擦眼抹泪的难受了好些天,本不想教皇上知道。如今竟是为了别这么句挑拨的话就把妾身的心丢到犄角旮旯里,皇上真是圣明。”
皇帝愕然。老实说,碧桃之所以被他昵称为“小乖”,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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