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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装病么,若连珍昭仪都解不了这难题,他们可要遭殃了。他是贯能揣测圣意的,不然也混不到这位置,就今日还真没了法子。
“赵忠信。”皇帝语调平平的喊了他一句。
他连忙停了想头到跟前应声:“奴才。”
“安选侍住哪个宫殿,去她那。”
嘿,皇上不会画了个样子就真病了吧,今儿竟就转了性子。不过这句他是搁心里多想一刻也不敢的,连忙丢出脑子应了喏。不忘提醒皇上道:“安选侍如今已升至才位,仍居储秀宫。”主子记不住这类琐事,他们做奴才的便要提一两句,免得主子出了差错心里憋火。
他见皇上对此不置可否,稍稍放心。还没殃及到他身上就好。
皇帝到的时候安才正逗着四皇子玩,手指搔下颚,那四个月大的婴儿就像被挠舒服了的狗狗一样发出“咕咕”的声音,手还扑腾着。这番母子嬉戏的场景让室内的氛围显得温馨轻松,而此时的安才也与他原先所见那个木讷的安选侍不同。
因没让通报,安才方意识到皇帝驾临,连忙抱着儿子一同蹲身行礼。皇帝摆手免了她礼数。
他也是鬼使神差,记起贤妃的话就真的来了。这么想着,不免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懊恼。
安才哄着儿子将其抱给了乳娘,转眼见皇上眉头紧皱,不知是自己哪里又触怒了,很是慌了神。转而瞧清皇上的面色,不由关心问道:“皇上可是身子不适?”等皇帝恩威难测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时,她彷佛觉得自己多嘴了,忙是低顺了眉眼。
皇帝若有所思。
安才到底忍不住挂心,将皇帝让到榻边,讷讷道:“皇上坐。”其实她本意是想让皇帝躺着歇一会儿,但凡身子不舒服,休息和喝水大多是有用的。不过一对上皇帝的眼,就笨嘴拙舌起来,连她自己都不住的心里叹,怎么就是不长进。
皇帝倒也依言坐好,索性他不是真病,坐和躺没有多大差别。对她的不善言辞不曾追究。
安才不似碧桃那样从容,只需挥使的一干宫团团转。她一方面估计着皇帝的面色许是感了风寒,想要请太医,却又纠结于皇上可否会怪她多事不肯领情。再想到自己略通医术倒能替皇上就近诊脉,但皇上想必是不会信她的。这样一来二去就把时辰耽搁下来,皇上只见她默默无言的杵那里,没了耐心。
要是立那儿一动不动像个木头,连和他对个眼都要惊慌无措半晌的举止就是贤妃所说的真正的“意”,那受罪的必得是他了。
“算了。”皇帝叹了口气,没坐多久就准备打道回养心殿自己清净清净。
“皇上……”这时安才方慌了,连忙张口欲留他,但转又结舌,不知该如何挽留。刚端上茶的晶晶旁边不停的使眼色,几要跺脚抢上前来,她终于一气儿将心里憋着的话说出了口:“皇上,妾、妾身观您面色不佳,恐有病症。妾身略通歧黄之术,若是皇上懒怠请太医,就让妾身给您、给您看看可好?”
他从没关心过安才是否来自杏林世家,因此不了解她这方面的造诣,现下一听也是稍感诧异。更何况他一直以为她木讷笨拙,但从这番话中知晓,她竟是一直注意着自己,还能由此推出他不欲请太医的心思,倒确实有了贤妃所说的“聪慧”的影子。
但是——
皇帝看了看她,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口吻比平素要好上不少:“不必了,朕无碍的,不必挂心。”言罢招手唤来赵忠信,不顾安才匆匆步至槛阶的凌乱步伐,径自回了养心殿。他仍然觉得浑身上下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没有生病,却还是舒坦不起来。
这让他不由心烦意乱。
其实他并没有意识到,即使安才表现的比当前出色百倍,对他关怀备至、体贴周到,即使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真心“意”。帝王的目光,依然只会追逐他想要追逐的。
他们终归是不愿将就的。
…
就碧桃拿出解难题的架势来研究皇帝“晴转多云”的心情,以及皇帝为了所谓的“儿女情长”烦闷不已的时候,因大封后宫而升至才位的裴允儿正被宫引领着迈入了长春宫的厅堂。
她像是唯恐斗篷上的雪弄脏了此处的地毯,小心翼翼的将斗篷解下翻转折叠好方交到一旁的宫手里。
宫置好斗篷,待她入内后不免嗤笑:“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怪不得落马的早。”
“嘘,”对面与她同立那里的宫给她使了眼色,“主子的是非岂是咱们能议论的?”话落,她见好心提醒那不以为然,也有些着恼,辨明后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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