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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身居边荒,但仍知礼不可废的道理。”老村长执意不肯。
到达正厅,始皇居中南面坐下,老人又率全家人及村中父老跪拜行礼。众人坐定后,始皇开始说道:
“眼见匈奴逞凶,涂炭我大秦子民,朕内心实在愧疚,现已交代郡守好好拟定对策,同时回朝以后会派遣大军来河南,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众父老又在席位上俯首谢恩。
“这次匈奴攻打贵庄,不知造成多少损失?”始皇关心地问。
“死伤近两百人,房屋焚毁数十间,胡人已由村后攻入村内,好在陛下王师及时赶到,否则后果更是难以设想,但就是这样……”一位父老话说到此,满脸羞愤再也说不下去。
始皇惊异正想追问,忽听大门外有敲锣的声音,随着锣声有人大声传话:
“各位大姑娘,小媳妇,大娘、小婶请注意,遇到胡人这码子事,千万别想不开做傻事,这些年来又不是你一个人碰到,谁家没有?谁也不敢笑谁!”
接着锣声和传话声又响了几遍,随着渐行渐远,似乎是到村头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始皇不解地问。
众父老没有答话,却全都以袖频频擦拭眼泪。
任嚣在一旁代奏说:
“胡人每攻进一个寨子,烧杀奸淫,无恶不作,在他们心目中,这是他们拼命的补偿,作战的酬劳,所以上级虽不鼓励也不禁止,任他们为所欲为,刚才传话是怕那些受辱的妇女寻短见。”
始皇怒气填胸,紧紧咬住牙齿,深怕自己狂怒发作失态,他只从牙缝里透出恨的声音说:
“各位父老,胡人的事,朕一定会尽快办理!”
正在谈话间,忽然前院里又传来小女孩啼哭的声音。
始皇正要发问,村长告罪暂离,一会回来,又是满脸愁云。他主动向始皇启奏:
“外面是一个小女孩,她母亲遭辱,父亲又作战死亡,母亲一时想不开,跳井自尽了!”
“将女孩带来朕看看。”始皇两眼发酸,有点忍不住眼泪。
近侍带上女孩,她非常乖巧,自行上前跪伏行礼,也知道口呼:
“万岁!”
女孩奉命抬头仰脸,始皇一见,不禁大为震惊,天下哪有这样相像的人?这个女孩无论长相、神情,完全神似死去的皇后,尤其那双明媚的大眼睛。
“几岁了?”始皇和蔼地问。
“十岁。”女孩回答。
还好是十岁,要是再小点,他真的会怀疑是皇后转世。
“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始皇转向老村长问。
“她父亲世代单传,一死之后,父族方面就没有近支亲人,母亲是从很远的地方嫁过来的,亲人还有待查询!”老村长脸上也充满了怜惜。
“假若朕将她带走,收为义女抚养,有人有异议否?”始皇认真地问。
众父老纷纷避席顿首,异口同声地说:
“这是她的福气和造化,哪还有人会异议!”
始皇要近侍拿个锦垫来放在身边,他拍拍锦垫,慈祥地对女孩也是对大家宣布:
“朕不管你以前叫什么名字,今后你要姓嬴,名字叫念玉,封号幼公主。来,坐到朕旁边!”
念玉叩头谢恩,起来坐在始皇近旁,好一阵子,始皇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太多的怜悯夹杂着对皇后的怀念。
“念玉这个名字真适合她!”始皇在心里不断地想。
傍晚,九原城两万骑兵和两百乘战车赶到。
始皇决定留在魏村过夜。
这是魏村建立三百年来的空前大事!几百年来,从未见过县长以上的大官来过,何况是天下之主的皇帝!而且,这可能也不会绝后,因为村里出了一位幼公主,换句话说,全村的人和皇室远远近近都沾了点亲戚关系。
这项喜气很快冲淡了劫后悼亡的哀痛气氛,就连刚死了亲人的家属的脸上也见到了笑容。
始皇挨家挨户地拜访村民,口口声声称他们为亲戚,更使得这些村中父老笑得合不上嘴。
始皇由此发现一个定理,离开权力中心——也就是他自己——越远的人,越存心忠厚,越纯良知恩。
他只施了这点小惠,却激起了这样大的反应,就像在水上丢一块小石子,激起的涟漪却扩散得这么大,而且久久不息。
晚上,村长用全羊餐招待始皇和从臣,宰牛杀羊慰劳军队,始皇以加倍的金子报偿,并交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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