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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为了要实现秦国人民这个最大也是最低限度的梦想,然后推广到天下?
有时候,偶然经过窗口的女孩中会有人发现到他,她们震惊失措,想去禀告她们的嬴大家,他都会示意不要,禁止她们发声。
他想看到的是在织布机间忙碌来往的玉姐,她像梭头一样穿梭在众多女孩间,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不怕麻烦地教她们,修正她们的错误,为她们解说遭到的困难,帮她们修理机器简单的故障。
经过这多年的劳累生活,她的体态仍然如此轻盈,清秀脱俗的脸依然发出悦人的光辉,如此经得起岁月的折磨,他常常怀疑,她是否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他也常召她进宫垂询,表面上是要询问慰劳她,实际上只是想见见她。不过,他不喜欢看到她在众人环视中恭敬答话的那种样子,他喜欢看到的是在这里的玉姐,美丽、起逸,比图刻上的仙女更像仙女!
今天不能不见她了,他在犹豫,等下如何向她开口求婚。身为君王,出口就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以往他看中了哪个女孩,无论是民间选来或是宫中原有的,只要告诉近侍今晚送到寝宫,女孩就会高兴激动得流泪。要是告诉她要立她为后,任何女孩都会跪伏在地上谢恩,感激得话都说不出,连带家族都会谢天祭祖,感谢上天的恩赐和祖宗的保佑。
但对玉其他不愿如此,不愿用王命去压迫她,他需要的是一个他爱而对方也为爱而嫁他的女人。
男耕女织,也许只有平凡民家,才显得出男欢女爱的真感情。
他在窗口唤住一名经过的女孩,她在灯光的余光下认出是他,惊吓得就像见到鬼一样,在他来不及示意前,她转头大声喊着:
“大王驾到!”
屋中的机织纺纱声顷刻之间停止,代之的是一片杂乱惊惶声,整个屋子的女孩都跪伏在地上。
嬴玉闻声赶出,也带头跪伏在地,口中喊着:
“不知大王驾到,臣妾有失远迎!”
这句话他每天不知重复要听多少遍,但听自嬴玉的口中,却觉得带点讽刺意味。
“起来,”他双手扶起她:“跟着寡……我来!”平时说得非常顺口的“寡人”,今晚也似乎难以出口而改“我”。
他带头向那条小路上走,她进入屋内交代继续开工后,急步从后面赶上。
他在一处花坪前面等着她,等到她走近身边时,他轻柔地握住她的手。她微微地挣扎了一下,随即也紧握他的,虽然夜风仍寒,但一股温暖由两人握手的交集点传到两人的内心。
“你是否还记得邯郸携手共游的那段日子?”秦王政感叹地说:“两小无猜,无忧无虑!”
“大王……”
“不要喊我大王,”秦王政制止她说:“大王会惊醒我的邯郸梦。还是喊我嬴政或其他任何什么。”
“陛下——那我就这样称呼吧。”她笑了笑说:“人不能活在梦幻里,总得面对生活中的现实。”
“没有梦又怎么显得出现实呢?”秦王喜辩的本性只有在老人和她面前才会显露,对别人他只想下命令:“没有过去和未来的梦,现在又有什么依托呢?”
“记得邯郸携手同游吧?”他坚持要她回答这问题。
“当然记得。”她也用同样梦呓似的口吻回答。
“还记得第一次在上林外重逢的情景?”
“很难忘怀,你想,分别时还是个孩子,再见到已是个英俊少年!这种惊喜的感觉,你说怎么能轻易忘记!”
“那你应该记得你那时说过的一句话。”秦王政逐渐进入正题。
“哪句话?我们那天说了很多话。”她认真地思索起来。
“不记得了?”秦王政握紧一点她的手,似乎在帮助她回忆。
“我想起那天所说的很多话,但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她沉吟着,握在他手中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你是指那句话!”
“想起来了?”他的语其中充满期待。
“想起来了,但是我不说。”她撒赖时的娇憨一如邯郸的那个小女孩:“要你说!”
“要我说,我就说,怕什么?”他也恢复了那个邯郸小子的豪气。
“那就说啊,看看是否和我所想的一样?”她轻笑起来。
他们不再是大王和臣妾,而又再度变成了邯郸那对小儿女。
“你那天说,早知道我这样喜欢你,你就会嫁给我了!”
“我没说这句话!”她急急抵赖,但接着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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