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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和是臣好友,卫尉王竭与臣也有数面之交。”
“好,你去试试,如有闪失,寡人会封荫你的家人。”秦王政的口气,也是不太相信事情会成功,但情况紧急,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请大王赐臣凭证。”王翦拱手俯首行军礼。
秦王政想了想,取过桓齮的佩刀,割下王袍的一角,咬破了中指,滴血写道:
“如寡人亲临。”
接着他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密玺盖上,交给王翦说:
“寡人和秦国的命运全交托将军了。”
王翦将秦王政赐的大宛汗血白马牵上城墙,然后用数根粗壮绳索捆住马腹,再以数十兵卒的合力,将他连人带马从城角的阴暗处放了下去。
他身骑白马,手执白旗,口中大喊:
“王翦奉大王命,前来谈判!”
嫪毐正要叫人放箭,王竭制止住他。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他只单人品马。”他转脸向一旁的左尉杨端和说:“你上去看看,接他过来!”
杨端和听得是王翦来了,早就想迎上去,一得军令,两腿一夹,座下五花马急冲而去。
两人在半途中停下,马上轻声交谈。王翦先将秦王政血诏给杨端和看了。
“血诏不假,”杨端和说:“但说不动王竭,更制止不住嫪毐。”
“为什么?”王翦催动马,和杨端和并辔而行。
“嫪毐一心要置主上于死地,口口声声说他是被劫持,主上现在说什么都是不能算数的。”
“那王竭呢?”
“他忠于太后和吕不韦,当然最后会听嫪毐的,因为嫪毐用的是太后玉玺的诏命,说是要解救主上。”
“那依你之见呢?”王翦说:“我敢单人品马来,主要是因为你在。我死不足惜,嫪毐成王,秦国不堪设想。”
“擒贼先擒王,我回去建议召开攻城最后协调会议,乘机制住王竭,你找机会刺杀嫪毐。卫卒将领中还是忠于主上者居多。”
“事成主上一定有封赏。”
“'如寡人亲临',你现在的话就是主上的话,”杨端和笑着说:“但我们是在行险招,能活命时再说吧!现在我们要快马回阵,免得嫪毐和王竭起疑。”接着他大声高呼:“跟我来!”
杨端和一马当先,领先回阵,王翦白马紧紧跟随。
“原来是你,王将军。”在火光下,王竭一眼认出是王翦。
“正是末将。”王翦在马上行了军礼。
“宫内主上情况如何?”王竭问。
王翦还未来得及答话,杨端和已接了过去:
“主上原来真的遭到劫持,末将建议召开最后协调会议,讨论攻城最后部署。”
“主上真的被劫持?”王竭转向王翦问:“带头者是谁?”
“主上情况的确危急,带头者为一阉者,末将亦不知其姓名。”王翦有意无意看了旁边的嫪毐一眼。
这时杨端和已派出传骑召集到步、骑、车及其械队各少尉,习惯上是由副将左尉主持会议。
杨端和首先传阅了秦王政的血诏,然后大声说:
“主上的确被人劫持,但劫持者并非别人……”他以佩刀指指一旁的嫪毐,反手佩刀已架在王竭颈子上。他又大喝着说:“各部少尉听令,奉大王诏,卫尉王竭昏庸,着即拿下!并合力歼灭叛军,捉拿首逆嫪毐!”
几个王竭的亲信护卫上前来救,王翦一刀一个,全都了帐,其余的也都不敢再动。各部领军少尉见过血诏,当然无话可说,杨端和随即命人将王竭捆绑在马上,王竭大呼冤枉。
“等见到主上,你当面解释吧,”杨端和笑着说:“目前未将只有得罪了。”
王翦再寻嫪毐时,只见他带着一伙人逃奔正阳门夷军去了,他单人品马追赶,嫪毐的门客家僮数十人回身抵挡,王翦左突右冲,刀起刀落连杀十数人,但终于让嫪毐逃脱。
这边杨端和重新分配任务,除了留守少数车卒队外,全都分兵侧击攻城各叛军,并命一路喊话招降。
此时天已大亮,叛军听到喊话,纷纷器械投降。夷军见大势已去,纷纷向西撤退,只见西边又出现大批虎贲军旗兵,原来是昌平君攻下长信侯府后,发现嫪毐率军先至蕲年宫,赶快率骑兵回程来救。
秦王政在城楼上亲眼看到事情的进行,又见王翦白马白刃,在敌阵杀进杀出,有如猛虎入羊群,他忍不住对桓齮等人说: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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