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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山主手足甫获自由之时,刚欲运劲起身,没曾想“相思青藤”上一股异力传入体内,经脉一阵酸软,提到胸口的真气骤然涣散,三百多斤的身子轰然坠地,四足朝天,倒把地上泥土砸出个不小的坑。
绿发老者厉喝道:“好个妖女,找打!”急念真言,祭出了寒月洞至宝“碧玉蟾蜍”。就见空中惨绿色毒瘴弥漫,遮蔽住清晨曙光,所过之处园中花草顿时枯萎过半。
一只通体闪烁诡异光华的蟾蜍幻化而出,蹲踞在绿发老者头顶,张嘴喷出一大团闻之欲呕的墨绿毒雾,宛如一蓬飞云,罩向玉茗仙子。
玉茗仙子臂弯中的花篮一颤,顺着藕荷似的玉臂滑入纤纤五指中,抬至胸前焕放出流光异彩,将惨绿毒瘴一冲即散。
碧玉蟾蜍喷射出的毒雾,也被丁点不剩的吸入花篮之中。
绿发老者见状,岂肯善罢甘休,运起十成法力,催动碧玉蟾蜍不停喷射毒雾,如此一喷一收总也僵持不下,片刻后,玉茗仙子朱唇轻启,低吟道:“起──”
花篮冉冉升到半空,五彩霞光越来越亮,自篮中凝起一朵迎风怒绽的雪白芍药,灵气四溢,婀娜多姿,“砰”的击中碧玉蟾蜍。
绿发老者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碧玉蟾蜍“叮”的一声从空中坠落,回复原形,铸成一只拳头大小的玉蟾跌落在绿发老者面前,光泽晦暗,眼见是法力大损。
玉茗仙子收了花篮,望着一地落英枯枝,惋惜的叹道:“谢洞主单找小妹的麻烦也就是了,园内花草何辜,却横遭此劫?”
绿发老者受了玉茗仙子法宝一击,体内真气错乱,郁闷难当,正潜心调理,闻言恶狠狠盯了玉茗仙子一眼,鼻子里重重发出冷哼。
吕岩见绿发老者溃败,显出几分意外,心道:“谢老妖修为也算不差,居然没能支撑住半盏茶的功夫,想不到这妖女恁的棘手。
“不过她刚才重创谢老妖,多半还是借助手中花篮的威力。真个动起手来,只要不给她念动真言、祭出法宝的机会,吕某未必没有胜算。”
他计议已定,笑咪咪执扇上前,说道:“好,好,仙子果然好本事!吕某不才,亦想讨教一二。”
话音刚落,眼睛触到玉茗仙子淡淡的眼波流过,枉他修行百年亦不免心摇神曳,浮想连翩。
只听玉茗仙子说道:“吕窟主过奖了,小妹些许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若非诸位苦苦相迫,本也不敢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吕岩收摄心神,打开折扇,笑道:“只要仙子愿说出千年妖狐的洞府所在,吕某愿为仙子说情,适才仙子伤我谢兄之事,吕某也愿为仙子代罪领过,绝不再追究!仙子以为如何?”
玉茗仙子轻轻叹道:“小妹已说过,黎仙子的洞府我委实不知,吕窟主何苦一意追问,逼迫小妹?”
吕岩摇头道:“仙子既不肯领吕某的情,看来惟有请仙子赐招了!”
体内真气一动,白皙的脸上立时笼罩起一层青气,折扇上绘着的一头魔兽,三足六角,状若犀牛,呼之欲出。
玉茗仙子手持银锄,曼声道:“吕窟主,请恕小妹得罪了!”脚下落英无风自动,五颜六色的花瓣升腾而起,汇聚成一朵七彩花云,朝吕岩射去。
一时间,罡风破空之声“嗤嗤”不绝,那原本娇柔的花瓣,竟变成一片片勾魂夺命的光刃,漫天飞扬。
吕岩不敢怠慢,振腕一摇折扇,“呼”的打出团凄迷光澜。可那蓬花雨仅是微微一滞,便冲散光澜,飘掠而来。吕岩退后一步,二次摇动折扇,又发出一团青色光澜。
如此吕岩连退三步,接连发出四道光澜,终于将满天花雨的去势遏制。千百片花瓣,在距离吕岩不足五尺之处纷纷飘零,重归尘土。
吕岩松了口气,暗恼道:“我若再任由这妖女抢占先机,放手猛攻,难保没有闪失。”
一念至此,他纵声笑道:“仙子好手段,也该轮到吕某献丑了!”施展白云出岫的身法,快如闪电,欺身到玉茗仙子身侧,折扇“啪”的收起,一式“玉鞭云外指”点向对方挺茁的前胸。
这样一招对男子使用自然无可厚非,可对手乃一妙龄少女模样的花妖,未免唐突无礼了。玉茗仙子平生幽居空谷,几乎从无和一个男子交手过,感觉更是不堪。
她心生羞嗔,急忙闪身远避,银锄幻出朵朵光花,护住身前。
吕岩得理不饶人,又忌惮玉茗仙子的诸般法宝妖术,全力施展出看家绝学“青蔼三十六式”。一把折扇青光朦胧,狂舞银蛇,围绕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