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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你家门。”
慕雨潇和花小尤让胡嫂搬到黄花寨,说房子都准备好了,胡爷和胡嫂却舍不得自己用爱筑起的小屋,搬到包子铺后,也还是隔几天就回去住一晚上。
谁也没想到,胡嫂还真是老板娘的料,一张俏脸,见人先带笑,遇啥人说啥话,与孙二娘的风风火火,骂骂吵吵恰是两个劲,把个生意也照应得像模像样。
生意上的事有了胡嫂,胡爷就只管监视高丽会馆,每天就端个茶壶坐在窗前,高丽会馆门前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关东过客 第十三章(6)
这天,他仍如往天一样,在窗前喝茶,忽见会馆门口来了五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毛皮大衣,戴着大毛皮帽子,一看就是从黑龙江那边过来的人。沈阳这边天没那么冷,人们也就没有必要装备得这样夸张。
进门前,其中一个人回头张望,胡爷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杀他妻儿的大仇人金把头!
胡爷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上涌,眼见着金把头进了会馆,他进屋取了一把枪掖在身上,重又坐到窗前,不错眼珠地盯着会馆的大门。
天傍黑时,金把头出来了,还是五个人。
胡爷悄悄地跟在后边,看看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他把手伸进腰里,正要拔枪出来,手却被人按住了。他回头一看,是胡嫂。胡嫂用眼神暗示着身后,胡爷掉头一看,才知自己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原来,胡爷跟出店门,就被会馆里的人看见了,派了两个人跟在胡爷身后。胡嫂发现后,本想带人追过去,又怕中了调虎离山计,就安排好人盯着高丽会馆,自己快步追上胡爷。
胡爷想挣开她的手,胡嫂说:“人家一前一后,七个人,你不想让我死在这里吧?”
胡爷看了看胡嫂,一手兜起她,抱着就往回走。
后边两人也把手从腰里抽出,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与胡爷擦肩而过。
胡嫂把手伸到胡爷脸前,说:“你看,吓得我手心全是汗。”
胡爷伸出舌头舔舔,果然有点咸。
金把头进会馆时是五个人,出来时,仍然是五个人,但胡爷却没有想到,其中一个人已经变成了南时顺。
被困在会馆里,南时顺心急如焚。他知道,只要他在会馆门口一露头,马上就会被一阵乱枪打死。那人肉包子铺只不过是明的,周围的暗枪更说不上有多少。门口有士兵守着,黄花寨的人不敢冲进来,可就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慕雨潇真要把会馆封个一百年,自己就一百年不出去了?就在南时顺束手无策之时,金把头来了,一看金把头那身长毛皮衣皮帽,南时顺顿时有了主意。他让金把头的一个手下把衣帽换给他,摘下眼镜,又在唇边贴了一把假胡子,跟着金把头就混出了大门。胡爷跟在后边,他早已发现,他故意在城里绕来绕去,就想寻个合适的所在把胡爷干掉。胡爷想下手时,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却没想被胡嫂赶来冲了。后见胡爷与胡嫂离去,他也放弃了动手,毕竟他的目的只是为了逃出来。
金把头是南时顺在军校的同学,两人私人关系也不错。金把头这次来找他,是准备与他联手,完成一件事。
南时顺所拟垄断东北大烟市场的计划很得军部赏识,督令东北所有的帝国军人配合他完成。南时顺用几个月时间,把东北的烟土市场情况摸了摸底。在东北,抽大烟,贩大烟,开烟馆的人不少,可真正大面积种大烟的人却不多,全东北三个省加起来,也就不到二十人。这其中,烟地面积最大,实力最强的当数慕雨潇,而实力最弱的则是一个开林场的满人,叫钮赫,译成汉语就是狼。
这钮赫就是花小尤在林场演出时,送给她两张虎皮又救过他们命的东家。
南时顺的计划是先从弱小的开始,一个一个地铲除,最后再集中力量,啃慕雨潇这块硬骨头。
南时顺和金把头领着十几个人来到林场。
林场的猎手打了一头熊,那熊个头很大,足有四五百斤。南时顺进来时,钮赫正领着人在行祭熊仪式。
满族人崇熊敬熊却又杀熊,因此,每当猎到熊,都不能简单地一剥了之,而要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以求熊的宽恕。
仪式在大木棚里进行,这木棚就是花小尤演出二人转的场地。棚子里还是那两个大火炉,木■子火烤得棚内温暖如春。
一个猎手将熊头割下,用草包好放到一个木架子上。钮赫领着所有参加猎熊的人跪在木架前,献上烟草,向天祈祷说:“玛父睡着了,请玛父好好安睡吧。”祷告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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