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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结果表明,差不多每一个法国人都赞成结束阿尔及利亚战争,但这可能是在最糟糕的情况下结束的。7月初,萨特在莫斯科,得知阿尔及利亚共和国临时政府和秘密军队组织之间达成协议,实际上秘密军队已开始投降。7月5日,阿尔及利亚人欢庆独立。7年来,萨特和他的朋友时刻盼望着这一天,它来得太迟了,而且付出了昂贵的代价。萨特此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
回顾过去这一段经历,萨特既是在极度痛苦中度过的,同时又充分体验到自己的自由。从十四、五岁起,萨特就有了一种明确的政治态度:把殖民主义看作一种反人类的兽行、一种为了物质利益毁灭人的行为。自由使他成为一个人而殖民主义却毁坏了别的人。因此,要使自己立身为一个人,就意味着要反对殖民主义。
第二部 介入(1939…1970)知命之年(1957…1965):辩证理性批判(1)
1958年,由于阿尔及利亚战争,由于左派在全民投票中的惨败,萨特精神状况极坏,身体也出现危险症候。他开始经历一场危机。这时他正在写新的哲学巨著《辩证理性批判》。沉浸到复杂艰深的哲学世界中,对他或许是一种解脱;但过度紧张的脑力劳动,也许是他的危机状态的重要诱因。
萨特对于辩证法的探讨开始于1945年。在写《圣•;热内》一书时,他已经对辩证法有深入的研究,并把自己的研究成果融于这书中。这本书虽然不是哲学著作,却充满了关于自由思想的辩证意识,萨特对它是很满意的。
从1952年开始,萨特的思想有了一个大的飞跃,一段时期他停止了文学阅读和写作,用大量时间阅读马克思的著作。哲学对他成了一种政治性的东西。1956年因匈牙利事件与共产党决裂,而他又不想向右转,在政治上处于一种被流放的状况。这时他觉得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努力把共产党人拒绝加以思考的东西一直思考到底。正好他的波兰朋友约请他写一篇关于存在主义在1957年的境况的文章,这给他提供了一个机会,使他把数年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存在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系统地论述出来,实际上是想确定自己哲学的地位,首先是同辩证法的关系。萨特写得很快,他在三、四年的笔记中匆匆记下来的思想得到清理。这篇文章以《存在主义与马克思主义》为题发表在波兰《创作》杂志1957年第4期上。后来这个长篇论文在《现代》杂志上重新发表。为了适应法国读者的要求,也因为原来的本子不是很好,萨特改写了它,并改题目为《方法问题》。
正如这篇论文的题目所显示的,它探讨的是方法论,也就是“今天我们是否有方法来创立一种构成的和历史的人学”这个问题。在结束《方法问题》3个月后,他开始写《辩证理性批判》,这是他的哲学或人学辩证法本身。
萨特集中精力写这部哲学巨著,还有一个原因是想结束长期以来文学、哲学串流的状况。自从他花大工夫研究辩证法以来,他一方面进行文学创作,另一方面又坚执地进行着紧张的哲学思考。结果这两个方面老是串流,哲学思考对文学创作有了干扰。不论他在写什么东西,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把这些思考加于其上。现在他感到这样下去不行了。他得首先把自己的全部哲学思考──用他的新术语说就是人学的政治基础──作一番清理,放进一部专门的著作中,然后才能安下心来从事文学创作。
萨特怀着极大的热情来写这本书,甚至达到疯狂的程度。平时写东西,他总要停下来思考思考,修改修改,有时还把写完的一页撕掉,然后从头开始。这次情况完全不同。他一连几个小时不停地写,写完一页又一页,根本不回过头来读一读,看看自己写了些什么。萨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他的笔赶不上思想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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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持这种状态,萨特服用兴奋剂科里特拉纳。一天的剂量是常用量的10倍。这样干了一天,到了下午五、六点钟,他终于精疲力尽,神经松弛下来。于是他的表情发呆,说话颠三倒四。晚上他们在波伏瓦的公寓里度过,萨特常常要喝一杯。这时波伏瓦就对他说:“就喝这么多吧!”但他不够,波伏瓦只好为他斟上第二杯,接着他要第三杯。但这样他就会酩酊大醉。长期服用兴奋剂,使萨特的动作表现出一种神经质。他甚至在坐着的时候手肘也在不停地动。他激动起来就喜欢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波伏瓦房间的地毯,因为他的走动被磨破了一大块,她不得不去把它补好。
实际上,这种用过量兴奋剂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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