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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青若款款行礼,低头立在一旁,秀眉含黛、肤若柔胰、腰肢不过盈盈一握,十五岁的少女,自有她出众的美貌。
心乱如麻中,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站起来,望望四周均是讶异,就连李恪也在对我使眼色要我坐下。该怎么办?对面的上官青若明眸如水、端庄娴雅,要我放手?怎么可能放手,向后退一步,微闭双目,直直向后倒去……。
还是他眼快手疾将我揽了在怀里,要不然这一摔一定会摔伤,我闭目不语,他在焦急的唤‘可儿’,因为我的 ‘晕倒’,微澜堂乱成一片,上官青若该孤零零回燕来阁了吧!
他一叠声的叫大夫,匆匆把我抱进了如萱阁,医博士、针师、禁咒师轮番上场,无奈我就是不醒,就是要拖,拖到子夜深深,拖到夜深人静,好让上官青若独守空房。
一切如我所愿,荷花样水漏显示在子时三刻,他依然坐在榻边,一脸关切看着我,“可儿,你可吓死我了!怎么会突然晕倒?”
我慢慢睁开眼睛,虎口等几处穴位被银针扎过后又酸又疼,这也值了!长发全散落在枕上,“我不知道呀!突然眼前一黑!”
他柔柔抚摸着我的发丝,眼中竟是关爱,“我看你这一个月都是恍恍惚惚,心神不宁的,太医又说没大碍,是不是要到寺里……!”
我摇摇头,病都是装出来的,去寺里拜佛管什么用!想到上官青若,鼻子一酸,挤出几滴眼泪,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你陪着我!永远陪着我,你走了我会害怕!”
“我能上哪儿去!”他浅浅一笑,用被子将我的身体遮好,“天都快亮了!再睡一会儿!我在这里陪着你!”
已经躺了好几个时辰,一点儿也不想睡觉,又怕他离开,只能握着他的手装睡。寝室里静谧无声,零陵香淡淡飘散在空气里,装睡是天下最难受事情,眼睛不能睁,身子不能动,甚至怀疑自己在眨眼皮,实在忍不下去了,干脆坐起来。
“怎么了?”
“睡不着!”我缓缓倒在他怀里,感叹道:“老天为什么总是捉弄我!”
“捉弄你?我看不出来!”
“对了!前些天娘对我说要去齐州看望舅舅,你同意我去吗?”我抬眼望着他,萧夫人是说过这话,我当时也没打算同往,但现在……我想让他跟我一起去齐州,正好甩了上官青若。
他抱着我若有所思道:“路途太远!让我想想成吗?”
“好!”我下了床榻,缓缓掀开帷幕,闭月、落雁她们正围在一起穿珠子。随口问一句,“上次新做的紫色襦裙呢?石青色画帛的那套?”
“奴婢收着呢!王妃稍等!”闭月匆匆取了裙子,她们一一给我穿戴好,挽了繁复的朝云髻,插了几支装饰的钗钿,还细细化了妆容。
珠帘一动,他笑意绵绵走了出来,“今天怎么打扮起来了?”
“好看吗?”我移步到他面前转了个圈儿,以前除了出席必要的场合,从来没有这样穿过,经常是不搭画帛,不化妆,难怪他觉得稀奇。
“差不多!”他仔细端详了一番,抬脚便走,“我去看儿子!”走到门前又回头,“你不会再晕倒了吧?要不要请太医署的程博士过来给你瞧瞧?”
我信口开河道:“我这病从小就有,谁也瞧不好!就是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就会晕倒!别让我受刺激就行!”
他‘噗嗤’一下乐了,“昨天是谁惹到你?不会是打翻了醋坛子才晕倒的吧!”
“谁要吃你的醋,一个小毛孩子,我才不跟她计较!”我浅浅一笑,提醒道:“记得齐州那件事儿!娘还等着我回话呢!”
“行!”他点点头,自去西暖阁探望儿子。
早饭摆了一桌子,就是不见李恪的人影儿!又命闭月去西暖阁请他用饭,等来的结果却是人不在,和玹儿玩了一会子陀螺走就了!
除了燕来阁的上官青若,还能上去哪儿!人家既年少又美貌,还有一手好箭法,完全投他的所好!饭也没心思吃,直奔燕来阁而去,绕过王府的穿池堆山、树花置石、楼馆台榭,早已气喘吁吁,向上一望,至少还有一百多台阶,居然建在这这么个地方,想累死人!
一口气爬上一百台阶,出了一身的汗,好在上官青若是有功夫的,换个人天天上这百层台阶,不要了命才怪!
两层的阁楼外是竹松丛萃,迎着晨风,一大簇迎春花开在墙外。春天了!又是一年的春天!右侧的小花园有嬉戏声传来,越过那一排青松翠竹向垂花门内一望,原来吴王殿下和上官姑娘手持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