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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夫人不必忧虑,天子脚下,那李银蛮横霸道,我杀他虽然稍显孟浪,他却也有取死之因,定不会屈了我的。倒是你的事情,我也略微听说一些,你且听我说句狂话,只要你的冤屈确实属实,我不管他有什么靠山,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赵夫人见善宝都入了大牢还如此镇定,一颗狂跳的心不知不觉也安定了些,“公子莫在夫人夫人的称呼了,落难之人,没的让人笑话。适才我已说了,今后你若不嫌我们母女不祥之身,愿做你个使唤丫头,报答你今rì仗义出手之恩,想来我那冤死的老爷泉下有知,定然不会怪罪于我。”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声音低了一些道:“奴家闺名叫做红杏,公子rì后称我红杏就是!”
满园chūnsè关不住,一只红杏出墙来!
善宝心中忽然掠过这么一句话来,不禁细瞅对方,见对方虽然脸上蒙着灰尘,瞧不清面貌,不过瞅她眉清目秀,眸子灵动,联想李银当街抢人的举动,想来相貌定然差不到哪里。
他突然扑哧一笑。红杏一愣,“公子因何发笑?”
善宝怕对方误会,连忙解释道:“你莫多想,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实在是我前些rì子才为了一个女人坐了几天巡城御史衙门的大牢,今rì为房山知县,大堂尚未升过一次,反倒又成了阶下之囚,便想世事无常,不过如此罢了!”
红杏听罢微微一笑,心说瞧这公子文文静静的样子,不想倒是个惹事的班头,闹事的祖宗,想起饭馆中与他初遇的情景,心说以貌取人可真是害人不浅。
善宝自然猜不到对方想些什么,也无心去猜,猛然想起店中小二的话,开口道:“我听饭馆小二隐约说了你家之事,不过总是旁人之言,现今反正也是无事,你若信我,不如说来听听。”
红杏扫视一眼周围,见几个衙役远远的站在牢房走道,并无长官即将到来的痕迹,便叹息一声:“大人既然动问,奴家不敢有半句隐瞒,那饭馆老板昔rì曾受我家老爷恩情,小二我也认识,如他们所说,我家老爷,确实不是向吏部报上去的那样暴病而亡,实在是被人害死的,大人可要为我……”她本来想说让善宝做主的,突然想起如今情势,便住口不往下说,而是叹息一声:“只是如今……”
“反正闲来无事,说来听听么,莫非你不相信我?”善宝知道对方的想法,却并没有将自己的底牌和盘道出,只是激对方!
那红杏xìng格本就刚毅,受善宝一激,慨然道:“大人为我们母女出头,我要再不信你还算人么?既然大人想听,我便说就是!”
她的语气忽然低沉下来,缓缓道:“奴家本是河间大户人家出身,我家老爷其实是我的表兄,他自小聪明,不到四岁就能完整的背下《三字经》来,只是嫉恶如仇,xìng子太过耿直。那年山东直隶大旱,我家遭了土匪,合家百十口子,就逃出了我们夫妻二人,一路乞讨着到了京城。那rì子过的……”
说到这里她出了会儿神,仿佛回忆起了那段困苦不堪的rì子,眼神也黯了下来。善宝和李贵在旁边听着,想象着对方的遭遇,心中不禁唏嘘不已。
“后来呢?”李贵问道。
“后来啊,”红杏的眸子突然焕发了神采,“我家老爷争气,一边乞讨也不忘学业,第二年一举中了二甲进士,被他的坐师看重,先授翰林院典簿,又迁保定县丞,去年房山县知县出缺,实补了过来,不曾想,却将命也送到这里。”说着话鼻子一酸,想到伤心之处,抽泣起来。
善宝不知如何安慰,看一眼一旁怯生生的小女孩儿,心说这位大人从进士之荣,这么些年才升到如今的职位,想来红杏说他xìng子耿直,嫉恶如仇定是不错的,心中不由大起佩服之心。
“夫人莫要伤心了,你说赵大人是被别人害的,到底如何呢?”
红杏缓缓止了哭泣,恨声道:“还不是那李县丞,他儿子是西路厅同知的干儿子,其实是他老婆与对方说不清楚,一个戴绿顶子的官儿罢。我家老爷到房山县后,一心为百姓做点实事,便想着在大石河上修段堤坝,一来防洪,二来可用于灌溉。向户部递了条子,又找坐师帮忙,终于批下了银子。谁知道那李县丞与那西路厅同知狼狈为激ān,打起了这批银子的主意,先在西路厅截留了一半,另外的银子到了县里,李县丞又纠合当地富户,以次货充好,供应工地。这算戳中我家老爷的痛处,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誓要一查到底。他的举动断了李县丞的财路,李县丞在房山经营多年,又有靠山,便打起了主意。我那夫君,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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