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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华南听完徐世友的汇报,又看了一遍g市的汇报材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显然,他对于目前的局面也很难决断,这种事如果能够压得住,从领导的角度来讲,谁也不希望再多生事端重新将地退还给君达。可问题是,君达肯吗?
徐世友除了对土地政策稔熟于心,对领导的难处也常常能领会得恰到好处,这也是他坐在省国土厅位置上多年不倒的原因。看毛华南犹豫不决,他清了清嗓子装作随意地对沙文清说:“光阳书记也真是的,这样的党内违纪事件,直接送省委也有点过了。”
沙文清没有吱声,毛华南则停下了踱个不停的脚步,等着徐世友的下文。
“毛书记,这事本来是因为我们厅里安排的检查而起的,要不就由我去一趟g市吧,看看是不是能找一个完全之策消除不良影响?”徐世友一副临危请命的样子。
毛华南看了他一会儿,沉重地点点头说:“也好。你马上去一趟,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联系。”
徐世友与沙文清离开前又被毛华南叫住,“那个君达的董事长是叫杨隐吗?”毛华南看徐、沙二人都点了点头,就接着说,“找个时间把他带来见见,出了这样的事,我们总要安抚人家一下的,免得伤了这些投资商的心。”
徐世友与沙文清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直到出了省委大院,徐世友才怒道:“杨隐也不是个好东西!仲凤山出事他会不知道?也不知道事先通知我们一声,还要我去给他收拾战场!”
沙文清笑笑说:“又没人让你去,是你自己主动请缨的好不好?”
徐世友无奈地摇摇头说:“我这是给大家找个台阶下。还是赶紧给这个臭小子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不能让卜光阳他们真的丢了脸面把地还给他吧?”
“我发短消息给他了,咱们直接去他办公室,他刚刚从g市回来。”沙文清说。
杨隐接到沙文清的短消息,早泡好了茶等在办公室,徐世友和沙文清一到,他就吩咐金佩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徐世友也不兜圈子,直接问杨隐:“说吧,这屁股该怎么擦?我可把丑话晾前头,你出的可得是万全的主意,不能光想着你的公司,也得让我们各级政府都把脸面给圆了才行!”
杨隐用沸水洗了杯子,将公道杯里的茶分别倒入三个杯子,然后又分别递了一杯给徐、沙二人,“两位领导尝尝,这是今年刚刚炒制的秋茶铁观音,前两天朋友刚刚从安溪带来的。”
沙文清接了茶也不喝,“杨隐,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赶紧!”他和徐世友现在都觉得火上房,这事不解决,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没事,让余飞再卖回给我就行了。”杨隐轻描淡写地说。
“啊?”“你说什么?”徐世友和沙文清同时问,他们不明白杨隐在想什么,这不是存心跟自己的钱过不去吗?
杨隐喝了自己手里的茶,笑着说:“这做生意和品茶是一个道理,讲究的是水的温度和冲泡的时间,多一分晚一分,泡出来的茶都不是一个味道的。知道仲凤山为什么会主动交待和余飞设计君达的事吗?因为余飞刚和他签完土地出让协议就在国土局门外被警察抓了。我因为被其他的事缠住了,没来得及给二位报信,但也正因为你们事先不知道,才会主动要求出面处理这事,不然,你们恐怕在毛书记的办公室就直接提建议了,那岂不是毫无趣味了?”
徐世友看着杨隐足足有五分钟,然后大笑着对沙文清说:“我刚刚怎么说的?我就说这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合着前前后后都在他的算计当中,我到头来还得感谢他让我在毛书记跟前立了一功。”
沙文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样的杨隐与他视为朋友的那个杨隐有太大的不同,可以说,如此工于心计的杨隐让沙文清很不喜欢,尽管他明白杨隐是不得已而为之。
“既然余飞被抓,你怎么从他手里把地买回来?”徐世友问。
“余飞在金融界是上了黑名单的人,他这次买君达的项目所花的钱,我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他全部的身家。而万丰又不是股份制企业,作为法人的他和作为股东的、他的妻子袁沁蓝,现在都身陷囹圄,他们根本丧失了继续操作这个项目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