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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萧元怕一下子说太多吓坏她,暂且只交待了姨母与沈应时的关系,没说他的大志。
谢澜音听得出了神。
原来严姨娘就是萧元的亲姨母小颜氏,而沈应时既是太子的亲表弟,又是萧元的亲表弟。
理清楚了,谢澜音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亲姐姐,担忧地问萧元,“那,一旦他的身世败露,岂不是会被沈家厌弃?我姐姐……”
“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萧元安抚地抱住她,亲。亲她额头道:“他答应过两不相帮,本就是沉稳的人,为了你姐姐着想更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岳父那边,澜音先别说了,你心里清楚就好。”
谢澜音看着他刚毅的下巴,心中有点乱。
主要是沈应时的身世太复杂了,父母是仇人,他说到做到还好,万一沈应时将来投靠太子那边,她与姐姐岂不……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谢澜音突然哭了出来,气恼地将他往外推,“什么都瞒着我,骗我一个也就罢了,为何还要骗我姐姐?”
早知道沈应时的身世,她宁可父亲辞官带姐姐远离官场,也不想姐姐过担惊受怕的日子。
“澜音,我们都有不敢轻易说出来的苦衷。”萧元理解她的恐惧,抱住她任由她发泄不满,等她哭够了安静下来,他才在她耳边保证道:“澜音相信我,你担心的那些,我保证一件都不会发生。”
谢澜音闭眼苦笑,她已经嫁过来了,姐姐与沈应时的婚事也得到了皇上皇后的默认,除了相信他,她还能做什么?
“姐姐若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再理你。”她仰头看他,眼里含泪,“我说到做到。”
萧元心中一悸,攥紧她手道:“绝不会有那一日。”
他亦说到做到。
“好了,起来吧,姨母还在等咱们。”萧元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道。
谢澜音知道他怕什么,哼了一声,赌气地转了过去,背朝他道:“你放心,我只是气你再三隐瞒我,并没有不满姨母的意思,你先起来,我躺会儿再起。”
小颜氏那么可怜,谢澜音才不会随便迁怒人。
“澜音最心善了。”萧元松了口气,凑过去又要亲她。
谢澜音眼疾手快将脑袋缩进了被窝里。
萧元闷声笑,隔着被子揉揉她脑袋,他先去更衣,穿好了,见她还在被窝里蒙着,萧元无奈地走过去道:“我穿好了,再帮你穿?”
“不用你,你出去吧,让鹦哥她们进来。”谢澜音气他呢,闷闷地道。
萧元看看外面,决定先忙正事,敬茶回来再赔罪哄人,就道:“那好,一会儿我再来接你。”
趴下去抱抱她,萧元摇摇头,神清气爽地走了。
☆、第99章
男主人走了,早就守在外面等候传唤的桑枝鹦哥立即进来,准备服侍自家姑娘起来。
谢澜音身上还光着呢,自己都害羞瞧,更不好意思让她们看,背对她们道:“把衣裳拿过来,你们先出去吧,一会儿我叫你们。”
夫妻俩从黎明一直忙到现在,萧元只顾干活很少说话,谢澜音就不一样了,求他的时候要说话,不求的时候也被他欺负得哭哭啼啼哼哼唧唧,一开口声音慵懒微哑,另有一种勾人的味道。
两个丫鬟一大早就领略了一番,便是不知具体也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互相看看,将手里的衣裳放到床边。桑枝行事稳重,放好东西就走了,鹦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就见被子底下姑娘的亵。裤露出了一角……
猜到被窝里姑娘身无寸。缕,鹦哥脸上一烫,赶紧追桑枝去了。
屋子静下来,谢澜音才裹着被子坐了起来,什么都没干,先忙着放下纱帐。
掩好了,她咬唇放下了被子,低头一看,就见身上这一块儿那一块儿,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晚,留下痕迹点点,甚至还有萧元的手指印儿!
一晚荒唐再次涌了上来,谢澜音埋到被子里,浑身发烫。
原来这就是夫妻,怪不得说夫妻一体。
羞够了,谢澜音红着脸穿衣裳,要去给姨母敬茶,没时间清洗了,回来再说吧。
上面穿好了,才要穿裤子,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水似的流到了褥子上。谢澜音吓了一跳,联想昨晚的疼,以为自己流血了。惊诧于失血过多,谢澜音白着脸掀开腿上的被子,稍微挪开腿,心惊胆颤地看了过去……
鹦哥桑枝再进来时,就见架子床上被褥被裹成了一团,跟个大球似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