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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门外传来哒哒的敲门声; 伴随着屋内人的应允,一名容貌普通的不起眼男子推门而入; “您找我?”
“这些日子你一直跟着夫人。”三爷摘下金丝眼镜; 深受捏着眉心,最近外边越发的不太平; 有些忽略了身边的人,“她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夫人?”赵令不知道三爷为什么会这么问; 从毛家小姐注定嫁入刘府的那一刻; 三爷就专门拨了他过去,日夜紧盯着她,但凡有点风吹草动; 都要第一时间告知三爷。
早些时候; 夫人还经常会在半夜坐在院子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有时候甚至在石桌上摆两副碗筷; 敲着根蓝色小棍子; 说些骇人的话。
直到嫁给三爷后; 才渐渐收敛。如今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夫人自语,也没见过她那根不离身的小棒子了。
“几日前夫人带着丫鬟去早市买了条鱼; 之后便未曾出过门; 日日在院中呆着。”赵令眼睛盯着脚尖三尺的地方。
“我记得她一向是个闲不住的。”三爷起身; 踱步到窗前; 双臂猛然一推,紧闭的雕花大窗借力而开,清凉的空气争先恐后的闯入室内; 冲散了书房的淡淡烦躁,“如今乖顺起来,难免令人生疑。”
“三爷放心,属下会盯紧夫人。”赵令抱拳。
“莫要让她发现。”三爷挥手,示意赵令退下。
“是。”不会儿,身后响起房门闭合声。
三爷立在窗前,阳光落在脸上上,荡起一层薄薄的金光,微垂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这两日生了变化,夜晚发生的事情几乎不存在他的记忆中,只是除了在院里略为行径荒唐外,再无其他症状,他的文书档案没有移动的痕迹,也不去烟馆红楼流连,敌不动,我不动,他一直保持着警惕,想要寻到原因。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原因居然会和毛不思联系到一起。
“你究竟有多少秘密。”三爷望着院内略显萧瑟的秋景,毛不思那张圆圆的脸盘不知怎么就闯入了他的脑海,红扑扑的脸颊,透着伶俐劲的大眼睛眨啊眨,微翘的睫毛扑闪着如两只欲飞的蝴蝶,身上套着烟粉色的睡衣,远远瞧起来,竟像一颗粉色的蜜桃。
他比毛不思大了足足六岁,已过弱冠之年时,那丫头还不到碧玉年华。
对于自己的婚事,在毛家缠上他之前,他一次也没想过,天下女子,大多相似,无非是有的文雅娴静,有的娇媚活泼,有的刁蛮任性,终是跳不出世俗强加在女子身上的枷锁。
他是刘府的三爷,他的夫人也多半是在与他家世相当的名门闺秀中挑选。
他不喜欢被选择,也不喜欢选择别人,这让他觉得彼此像街边的货物,觉得差不多了,父母便丢下几个钱,然后双方皆大欢喜。
至于货物的思想,多是没人在意的。
林秘书长家的小姐,生的娇俏可人,又读了些洋书,他见过几面,母亲倒是喜欢的紧,总是寻了空子,拉着他的手说道一番。
可惜,母亲的欢愉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从天而降的毛不思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日他被毛老爷连拉带拽的绕着远路,多走了好几道平日里无需路过的市集,他心里就有了底。
抱着看戏的心情瞧着他们父女俩在自家府中一唱一和的做戏。
也平白给自己紧绷的人生添了一丝乐趣。
母亲不是个好打发的人,没几日就不知道在哪儿寻了个游方道士,给毛不思算了个短命破宅的命数。
这类命数的女子,便是入了他们刘府,也做不的他的正头夫人,最多一顶轿子抬进门当个姨太太,就这还要连续请上七七四十九道灵符压着才行。
哪成想,还没等事情办利索,毛不思就不知那里得来了消息,直接差人趁着月夜去客栈绑了那游方道士,直拉着去敲响了他们刘府的大门。
他得到消息时觉得有趣的很,难得抽了点时间去母亲院里一探究竟。
方踏进院门,就瞧见毛不思跟那道人一南一北,中间隔着石桌争的面红耳赤。
嘴里说的全是他听不懂的词汇,什么圣台,什么清元,最后不知为何道人变了脸色,败下阵来,冲着毛不思拱手深拜,“是在下输了,仙姑道术心法远胜于我。”
言罢,当场撕毁了昨日推算的八字,把收到了一袋子钱原数奉还。
这样看来,到还是个有风骨的,他隔得太远,听不太真切他与母亲说了什么,只瞧见母亲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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