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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信鸽落在上面,嘴巴张开,素绢落在李潜的左手上。
李瑾瑜的字依旧这么丑,李潜忍不住微笑,素绢贴在脸上的感觉如同抚摸着上好的瓷器,光滑温润,他笑,快步走回屋,就着尚算明亮的烛光读了起来。他想,这孩子十几天没见,不知过得可好。这一方佳山水近来显得有些寥落了呢。
千里之外,太阳爬上山坡,帐篷里,李瑾瑜睁开眼睛拥抱温暖的日光,刚刚在梦境里又在打游戏了,哎,这几年来怎么老是做打僵尸的奇怪梦呢。
睁开眼,周围的摆设和帐篷外的人声令她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小狼的背上摇摇晃晃,无奈地看着前面两个是不是恶狠狠瞪上一眼的二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将对方一拳掀翻在地再冲上去踹几脚的凶狠架势。
“我说你们两个不能和谐一点吗?过不了多久你们要并肩上战场的,难不成在战场上背后放冷枪捅死对方啊?”李瑾瑜的声音懒洋洋的。
迎接她的是异口同声的重重一哼。
唉,真是头疼,这两个人怎么就天生看不顺眼呢。
三年后,又是秋高气爽的日子,崔州城外的无名青山山崖上,男孩和女孩并肩坐着,对面就是群山苍莽,烟雾缭绕,虽不及迷雾森林的仙家气象,亦别有一番气势。男孩的坐姿中规中矩,女孩右手撑在地面上,左手臂搁在屈起的膝盖上,很爷们地嚼着一把草茎。如果这个时候女孩再配上一个酒壶,边上插一把宝剑,顾决不是坐在那儿,而是恭谨地站在一侧手捧一个酒袋,面无表情听候差遣,那么这一切就完满了。李瑾瑜盯着顾决的背影,恶劣地笑起来。
三年的时光,李瑾瑜的个子蹿得很快,现在只比先生矮两个头了,而身边这个当初病怏怏的饥馑少年亦是意气风发起来。
那些练兵、协助百姓抵抗土匪、操心田里收成等等芜杂的事情有刘伯彦大人带着小厮们操心就成了,自从李瑾瑜从柳州城带出一帮人马之后,再没干过什么正事,每天带着小狼去森林里面欺凌弱小,每周亲自训练顾决的武术,隔上十天半个月能见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铮师父,以及每天苦逼地在精舍中练字,李瑾瑜顿时觉得人生从未有过的充实。
“小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顾决坐着休息的样子很像在参禅。
“问吧。徒儿啊,我见你这几天长进蛮快的,来,赏你一根草茎。”李瑾瑜丢过一把草。
“小哥,为什么你的头发不见了?”顾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后面的李瑾瑜差点被滑落的草茎噎住。
“咳咳,这个问题问得好,恩,问得真好,难道我的头发全没了?”李瑾瑜沮丧地摸自己的头,明明还有一堆嘛。“小哥,没有全部消失,只是有一大半似乎被烤焦了,难道你家中失火了?”
“恩,跟失火差不多。”李瑾瑜的脑海中闪现出今晨的一幕,先生正在外面捣鼓着火药,她屁颠颠地跑过去,二话不说拿起一堆硫磺和木炭掺和到一堆黑漆漆的东西里面,“咦,这个是什么”“啊”字还没有出口,只听一声轰然巨响,李瑾瑜立即成功蜕变为一只炸了毛的大公鸡,一张脸除了两只眼睛以外变得乌漆抹黑,闻讯而来的先生望她大笑不已。她的头发就变成一般黄色一般黑色的挫样。
“原来你们在这里,找了半天了。”李承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决一眼,对李瑾瑜道,“小哥,你知道明天刘大人就会带兵进山了吧?”
“恩,知道,怎么了?”
李承单刀直入,“刘大人很欣赏你,这一次会任你为主将参谋,另外还有一个副将,一个千夫长。”
李瑾瑜对于官职的等级划分并不是很清楚,“谁是副将?”
“不是我就是你。”李承转而对顾决说道,李瑾瑜还未站起来,李承的佩刀已然拔出,直刺顾决的后背。
“喂,不就是个副将么?你没必要这么拼命吧?”刀光闪过她的脸,她这才回过神来,怎么这个李承一出现就是招招致命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喂,徒儿,给我往死里打哦,别给你师父我丢脸!”
山崖边上便是枫叶林,二人激斗的姿态宛如两道流光,飘忽之间已有大片大片的枫叶被击碎,零落如雪,纷扬如尘,顾决的身法连铮的衣钵相传,空灵而有奇气,他手中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铸件,远比不上李承手中不知是何来历的短刀,刀光和剑芒交相辉映,顾决长剑一抖,直刺李承的面门,然而李承速度惊人,下一秒已然步入顾决的毫无方法的左侧空门之内,李瑾瑜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争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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