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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卧病以来,已很少再写字了,而她的贴身宫女春雨,当初习字的时候就是临摹的太后的笔法。所以,她二人的字迹相似,并无奇怪的。
说是不牵扯到孙太后,可毕竟还是涉及到了她身边的人。
睿琛其实早就看出那字迹的奇怪之处来,原先并不肯定是否出自仁寿宫,但在看到了那枚耳坠子之后,他便知道,此事与仁寿宫无关,是清浅所为。
清浅一回到启祥宫,便听到之桃的哭声,待走进殿中,之桃扑到清浅面前,哭道:“娘娘,之树……之树她……”
清浅叹道:“我已经知道了。”回头让敏华取了一百两给曹斌,又说:“你去跟你师傅求个情,让之树的尸身回归本家好好安葬吧!”
曹斌应了去找张保,之桃哭着谢过,又道:“娘娘,之树她不是想背叛娘娘的,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清浅隔了半晌才说:“我知道,我不会怪她的,你别哭,这天气冷,当心脸上生冻疮。”
之桃哽咽着止住哭声,敏华道:“娘娘累了,我扶娘娘洗漱安歇了吧?”
“确实累了,”清浅进了梢间,出了一会儿神,才道:“之树即便有苦衷,可还是背叛了我。在如此是非关头,她没有选择对我言明一切,而是选择了背叛。”
敏华愣了愣,问:“娘娘怪她吗?”
清浅摇头:“终究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只不过……”她望了望外面,“我们寻常在此事上不当心,也不知有多少人已生了异心!这个时候,我身边是万万不能有钉子的!”她眼神坚韧,双手抚上小腹。还有未知前途的五个多月时间,若她什么都不做,便太危险了!
敏华沉思片刻,道:“那咱们就利用此次娘娘被禁足一事,做个清理吧!”
清浅也正有此意,颔首道:“此事便交由你和曹斌,务必查清楚每个人的底细,那些包藏祸心的,绝不可留!”又叹道:“亏得我让曹斌回来了一趟,也亏得他机灵,要不然……今儿身处康妃境地的,便是我了。”
敏华也有些后怕,问道:“你说皇上会治康妃的罪吗?”
清浅古怪的瞧她一眼,反问:“此事与康妃有何干系?”
“这……”敏华愣住。
清浅冷冷一笑:“其实皇后和我都看得明白,有太后在,康妃就会永保无虞。”敏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清浅便解释说:“皇后认识到这一点,只要太后出面保下康妃,她便会对康妃更加恨之入骨!而我,这一次并未打算除掉康妃,只想让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要打我的主意,我才好安安稳稳的生下孩子。”说完,静默片刻,又道:“可是顺妃之死总有人要背黑锅的,仁寿宫……也不算冤枉!”
敏华听她提到仁寿宫,道:“康妃尚能保全,何况仁寿宫的那位?”
清浅笑道:“仁寿宫难道只有太后一人吗?你忘了她身边的人?当初害死我孩子的人,也有她一份儿呢!”
敏华一怔,随即低呼:“春雨姑姑!”
清浅摩挲着自己的右手,弹琴需要两只手,这一生已与她无缘。好在,写字只需要一只手,过去的那几年,她从未忘记过练习左手字。不光要学会左手字,还要临摹出宫中之人的字体。
春雨本就临摹孙太后的字体,所以两人的字迹相像,但终归有区别。而清浅所书便是介于二人之间,有人以为那是孙太后的字,也有人会以为那是春雨的字。
没有人会牵扯出孙太后,那么春雨姑姑,只得受些委屈了。
弃卒保车,大约所有人都会有此想法吧?
“你说弃卒保车?”孙太后喘着粗气,恶狠狠的问跟前的仁寿宫总管太监陈福。
陈福耷拉着脑袋,眼神却十分明亮,尖细着嗓子说:“回太后,奴婢正是这个意思。”
太后怒道:“谁给你的胆子胡说八道!春雨可是我从永昌侯府带出来的,是我的贴身宫女!”
陈福道:“此事可不像从前的那些个小事儿,而是涉及到了后宫主位娘娘之死啊!太后娘娘,万望您三思,康妃已被禁足,如今种种证据都指向康妃和仁寿宫,而康妃和咱们仁寿宫的关系又是密不可分的!太后娘娘若舍不得春雨姑姑,那受苦的就只有康妃了!”
太后不语,陈福见她神色已有所松动,便继续说道:“如今永昌侯府所有的希望便寄托在康妃娘娘身上,若是她有个好歹,永昌侯府便后继无人,难不成又要等到四年之后?这四年的变数可太多了!”
“可春雨她……”太后终究不忍心,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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