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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任音乐老师。“小三门”在乡村学校尤其落后,人才缺乏,水平低下。刘月果在成波眼里是红烽乡的“李谷一”。
两位当权者从原则的高度上俯视着民办教师:“刘月果,就会抖几句山曲儿,水老师,教育阵地,马虎不得呀。用人更讲究德才兼备。
她爷爷虽说扒下地主帽子,那剥削阶级的影响,也能一下子扒下去? “
水成波哑口无言,愤然而去。
刘月果知道后在家里哭了几次,她感到阳光是出来了,可自己头上还罩着乌云。
她姑舅哥海海说:“果果,你要是金子,在甚地方在甚时候都会发光! ”
月果一对毛茸茸的眼睛望着他,半信半疑。她是块“金子”。因为水成波是红烽当之无愧的“伯乐”,他说是,那当然没假,可她怎么发不出光来,是成色不够吗?
“机遇! ”海海坚定她的信念,“天时地利人和这些因素,要有个形成的过程。”
“过程,要多久,海哥? ”
“这,我又不是苏阴阳,没法计算! ”海海笑了。
这个笑容,同月果的神情极其相似。
月果常常想,她表哥要诞生在大城市,非成了电影明星不可,什么高仓健呀、张艺谋呀,刘月果都不以为然。
“那,海哥,你呢? ”月果向他逼视。
“嘿! 我,没有一技之长呀! ”海海笑着解释,“不过,就是在芨芨滩,我也想轰轰烈烈地干出点名堂。不要忘了,果果,咱们中国的革命,是先从农村干起来的! ”
月果十分钦佩海海知识丰富,思路敏捷胸藏大略又肯脚踏实地。
她爸爸种枸杞,就是从海海这儿得到的启示,科学这东西就是不得了,刘改兴一举成功,使红烽人都红了眼。
由海海,刘月果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另外一个后生——当兵的田丕丕。
这是她心中的秘密,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包括白白吐露过。月果正独自品尝也许是单相思的苦涩。她从来没有对丕丕暗示过,自己心里有他,而田丕丕也没有向她表示过对她情有独钟。
田丕丕是大队支书田耿的儿子,两家人的地位,不在同一地平线上。
丕丕走了,没有给月果留下一句话,也没有给月果来过片言只语,他可能早就忘记了,小学那会儿,自己怎样“行侠仗义”,保护月果的往事了吧。
他忘了,可月果没有忘。
在她的心目中,田丕丕就是她的靠山。
她真希望,自己还活在念小学的那个岁月,虽然沾了爷爷的光,家庭成分不好,她也被人欺侮,可田丕丕总是设法为她“保驾”,甚至不惜大打出手“光荣牺牲”。
那会儿的丕丕多么可亲呀。
可惜,她长大了,他也长大了。
更可惜的是,田丕丕又进了“解放军大学校”,一去就杳无音讯。
田家就这么一个男孩,丕丕当完兵,还能回到这个穷乡僻壤里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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