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1/4 页)
“那你不去吗? ”宝弟疑惑看着他。
“我又不是没对象……”
“你有了? ”
“有了。”
“谁? ”
“月果! ”
“她? ”
丕丕点下头,又唉叹一声:“这几天,她又不理我了。”
“咋回事? 女人的心是咋长的呀? ”
丕丕不便说出因为月果大爷爷的事,闪烁其辞:“嫌我……”
“咋? 你下手了? ”
丕丕不置可否地笑笑。
“哎呀,你这个小叫驴,真吃上青果子了? ”宝弟拧着让他交待,“甚滋味? ”
“咱能干那号事? ”丕丕言不由衷地笑着。
“那月果嫌你什么,总不能嫌你一表人才,家境又好,又亲她哇。”
“唉,谁知道,女人真难琢磨呀! ”
宝弟应了一个叹息,他不再往下问了。
他心里亮亮的,人家丕丕跟他的苦恼不一样,人家的关系,早越过警戒线了,说不定,早把“子”给月果种上喽。
不像自己,纯属剃头担子——一头热,不要说亲热一下,连句好听的都没有。
这个女人,又是丕丕的姐姐,叫他咋说呀?
两个人不做声,一直来到赌场。
这是间孤独房,离四邻挺远,住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光棍。
家里几乎没有什么摆设,一条大炕上,只有一块羊毛毡,剩下的大半个光炕,正好做赌摊。
宝弟和丕丕一进来,门就关得黑贴贴的开始押宝。
宝弟一连几天不顺,连手表都贴进去了。今天想狠狠捞它一家伙。
一注,他就把二十块钱全放上去了。
这赌场上的变化,也让人神鬼难测,何况其中又有多少窍道、诡计、花招、圈套,丕丕和宝弟阅历有限,哪能掌握。
只见输来不见赢
输得眼红就偷人
这是赌徒们的必由之路。
又输了,宝弟心急上火,向丕丕借了五十块钱,又一回押上。
可能为了“诱乱深入”,欲擒故纵吧,这一回,宝弟居然转败为胜,而且一连几庄下来,捷报频传。
宝弟喜形于色,把几天输出去的差不多全捞回来了。
赌场上的不成文法,输了可以一走了之,但赢家却不能席卷而去,必须再干下去,宝弟只能再接再厉。
宝弟还了丕丕的钱,两个后生越战越勇,到了晌午,主人做了饭,让他们吃,还供上烟。
这一切都不是免费的,一切开支,都在主人的“抽头”里。
宝弟和丕丕手气很好,赢得扬眉吐气,输的垂头丧气。
好像午饭是分水岭似的,宝弟和丕丕再干下去,战况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不到两顿饭的工夫,赢的钱全部又回到人家的口袋里去了。
两个后生不服气,又向人家借了三百元继续赌,结果,形势依然对他们不利,不一会儿,又赔进去了。
宝弟和丕丕红了眼,都脱了背心,赤膊上阵了。
“再借二百! ”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汗流浃背,嘴脸变形。
主人说话了:“后生,这钱,你们借下,拿甚还? ”
宝弟略加思索,说:“拿我家的骡子顶账! ”
丕丕不如他胆气壮,畏缩了:“那我不干了。”
主人说:“不干也行,刚才借的钱要立下字据。”
丕丕给人家打下欠条,脑袋夹在膝盖间,完全一副败军之将的沮丧样子。
宝弟气壮如牛,立下了骡子顶账的字据,还按上了手印。
丕丕说:“宝弟,我去尿一泡。”
他走出来,再没回去。宝弟也没留意。他的手臭极了,一头骡子,连皮带毛全输了进去。人家拿上他的字据去牵牲口,还不让他走,当人质扣住,宝弟已经精疲力竭,倒在土炕上睡着了。
要账的人气急败坏地回来,没有牵上骡子,还差点叫刘村长送到乡派出所去,几个人把睡梦中的宝弟提溜住,劈头盖脸一顿好打,宝弟孤掌难鸣,出击不力,不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
人家把他拖到屋子外头,扔在一边,把门一锁,扬长而去。
脸青鼻肿的宝弟直到天黑才苏醒过来,腰背疼痛难忍,爬也爬不动。
第十三章
她的天塌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