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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那么无情,根本不值得浪费时间挂念。”滕洛冷淡的规劝她。
是的,尚未与她重逢以前,他确实由衷希望知道他昔日过往的任何人,都不要再记得他的存在,以为这样,他就能彻底摆脱过去,也和“唐子骐”这个人完全脱离关系,惨痛的遭遇就此封印。
岂料,一次偶然相遇,发现她竟然在咖啡店工作,起初以为是同名同姓,可是她佩戴的项炼推翻了他的假设。
经过调查,才晓得她的家境已不如从前,家中只靠她在舞剧团的微薄薪资与打工费用支撑生活。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坐视不管,逐渐将自己卷进挣扎矛盾的复杂情绪当中。
他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许多行为与思考模式全都失去控制。
“不是的!子骐哥他是个很温柔、很有感情的人。”
回过神,滕洛的耳朵传来不悦的反驳,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梦娣那张女人味十足的娇容上。
“他如果是个无情寡义的人,就不会选择蛋白石刻塑成的坠子送我。”她仰起睑,美眸里有着倔强。“蛋白石是十月份的诞生石,象征着希望,能够带给佩戴者爱情以及永远的快乐!”
她收到礼物的当天,就着急地问清楚坠子的材质,然后立刻着手查询资料,得到了这样的说明。
滕洛黯下眼瞳,沉默着,自然早已清楚个中涵义。
“至于他选择天使坠子,就是希望天使能代替他守护我。这个礼物,非但充分传递他的祝福,也显示出他心思细腻、有情有义的一面。”梦娣说到最后,眼角湿润,既感动也感慨。
滕洛的心底某处被触动,却只能装作无关痛痒、不以为然的回道:“是吗?”
接下来,两个人都跌进自我的思绪中,没有交谈。
间隔不知多久,才由梦娣终结无言的气氛。
她收起电脑,一边对他说:“你不舒服的话,就不要熬夜。有时候睡眠不足或品质欠佳,也是精神疾病的肇因。好好睡一觉,不论什么烦恼,都会有雨过天青的一天。”
道过晚安,梦娣迳自回房。
滕洛在沙发坐了下来,怔怔的回想刚才的对话,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安心感,充盈心头。
“温梦娣……”他无声呢喃。
闭上眼,他觉得自己又可以睡去。
第七章
几天下来,滕洛离开公司后总是回到天母的住所。
他知道姐姐滕欣回国后住在家里,为了避免再起争执,破坏她的心情,让母亲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把家里的气氛搞得乌烟瘴气,他选择暂时消失,这样对每个人都好。
处理完公文,滕洛下意识的留意时间:八点五分。
时间早晚对他而言并不具太大的意义,然而,早上出门前听见的诚挚叮嘱,让他介意起来。
“晚上我会下厨,你会回来吗?多晚都没关系,我会等你回来,一起吃饭。我没别的企图,纯粹是一个人吃饭实在太索然无味,而且份量也不好拿捏,很容易煮得太多了,太浪费。”
女人沐浴在晨光下,脸上是刚起床的慵懒神情,语调和笑容都是柔软的,漫进他的脑海,耳鸣似的干扰着他,不断回响。
他转移目光,旋即被随手扔置一旁,好几小袋包装精巧的手工饼干吸引,那是他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获得的“试吃品”。
他不品尝也不丢弃,只是在他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搁放着,安安静静的,陪过他一天又一天。
他才打定主意回去,起身整好仪容,几名不速之客抢先一步进到他的办公室,拖住他离去的脚步。
滕洛看着不请自来,擅自闯入的几个好友,俊雅的脸孔掠过一抹狐疑,很快地又恢复平静。
几个年轻男子见他没有埋首在办公桌前,而是穿好衣服,一副要离开的景况,反倒大吃一惊。
“洛,你要下班了?”闻入者中年纪最长的颜天祈惊异地问。
滕洛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没问他们突然过来的原因。
“啧!洛,你何时开始吃起这种玩意?”东方极眼尖的发现礼品似的小西点,像揪起老鼠的尾巴般拿起了其中一袋,朗声喧嚷。
同行的樊之甚、解忍两人凑了上去,也各拎了一小袋起来,兴味盎然的动手拆开封口,一股干果核仁的香气隐隐飘散,三人各从袋中取了一片饼干,喀啦喀啦的吃得津津有味。
“味道挺不错的。”解忍给予正面肯定。“是仰慕者送的?”他半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