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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又模糊地显现出胖矮个那湿润的厚嘴唇和瘦高个那残酷的奸笑。可怜的姑娘竟卷入了这个事件中,真是倒了邪霉。
耳旁又响起利弗尔的说话声。
“受刑是一种可怕的经历,”他说着,吸了一口烟。“但是对施刑者来说又特别痛快。特别当病人,”他为自己想到的词笑了,“是一个男人的时候。你是知道的,我亲爱的邦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根本不必要采用文雅的方式。就用这个简单的藤条,或者用其它任何方法,我就能使一个男人遭受到极大的痛苦并失去做男人的尊严。不要相信你看过的那些描写战争的小说和书籍。那里面描写的折磨方法都不可怕。但这玩意儿可真厉害呀,不仅能立刻使你皮肉受苦,而且能将你的男子汉尊严渐渐摧毁殆尽,使你不再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亲爱的邦德,想一想,这是一幅多么凄惨的图画啊,身心受尽折磨,最后还得恳求我把你快快杀死。如果你不告诉我钱藏在哪里,那么这幅图画将会变为现实。”
他往杯子里倒了一些咖啡,一口喝干,嘴角留下一圈棕色的水渍。
邦德的嘴唇扭动着,想说什么。最后,他终于干哑地挤出了一个词:“喝水,”
他说着,伸出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
“当然可以,我亲爱的孩子,我这人多粗心!”利弗尔在另一只玻璃杯里倒了些咖啡。此时,邦德椅子周围的一圈地板上已滴满了汗珠。“我确实应当让你润润嗓子,好开口招供。”
他将藤条鞭柄放在地板上,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邦德身后,一只手把邦德汗湿的头发抓起,将邦德的头往后拉得高高仰起。将咖啡一小口一小口地倒进邦德的喉咙里。灌完后,他松开头发,邦德的头又低低地垂在胸脯前。
奇夫你走回到椅子旁,拿起了藤条鞭柄。
邦德抬起头,挣扎着开了腔:“钱对你来说没用。”他的声音既吃力也沙哑。
“警察会跟踪到你的。”
他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头又向前垂下,一动也不动。其实,他是故意夸大了自己身体毁坏的程度,想借此拖延几分钟,推迟下次被折磨的时间。
“哦,我亲爱的朋友,我忘记告诉你了。”利弗尔狡猾地微笑起来。“我们可以对外宣称,在矿泉王城俱乐部赌博之后,我们又见了面。你是一个很讲信义的人,你同意我们俩再打一次牌,做最后的生死决战。这是一种豪侠风度,典型的英国绅士。”
“遗憾的是,你输了,这使你非常不安,你决定立刻离开这里,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藏身。出于你的豪爽性格,你非常和气地给了我一张纸条,解释了为什么会输给我的情况,并且告诉了我怎样从银行兑换那张四千二百万法郎的支票。这样我在用你的支票兑换现金时就不会出现麻烦。你看到了吗,亲爱的孩子,一切都筹划好了,你不必为我担心。”他干笑起来。
“现在怎么办,再演戏吗?我是很有耐心的。老实对你说吧,我倒很有兴趣看一看一个男人到底对这种特殊形式的kk呃kk激励方式能忍受多久。”
说着他举起藤鞭在地上狠狠抽了一下。
邦德的心一沉,他想,原来是这样。“无人知晓的地方”无非就是地下或海底,或者更简单一点干脆把他放在撞毁的“本特利”车下。好吧,邦德打定主意视死如归,死前还必须尽最大努力与敌人周旋到底。他并不指望马西斯或莱特会及时救出他,但是自己晚死一点,就至少有可能使他们在利弗尔逃跑之前抓住他。现在一定已经是清晨七点了,他那摔坏的汽车现在也许已被发现。这是一种不幸的选择;但是,只要利弗尔折磨邦德的时间越长,那么他受到严惩的可能性就越大。
邦德挣扎着抬起头,愤怒地盯着利弗尔的眼睛。
利弗尔的眼白此时充满了血丝,那双眼睛看起来就象两颗黑色的无核小葡萄干陷在血中一样。宽宽的脸庞亦已变成淡黄色,一撮浓黑的短髭盖住了微湿的皮肤。
嘴角的周围留着一圈咖啡沫的痕迹,给人以一种假笑的样子。
在透过百叶窗的光线中整个脸半明半暗。
邦德坚决地说:“不,…你。”
利弗尔哼了一声,狂怒地再次扬起藤鞭,还不时地象一只野兽怒吼着。
十分钟后,邦德晕了过去,完全失去了知觉。
利弗尔立刻停止了鞭打。他用那只空闲的手在脸上抹了抹,擦去了脸上的一些汗水,然后看了看表,仿佛想好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