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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以葳一臉茫然。
邢無妄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往小吃街走去,帶她去吃東西。
雖然現在他不怎麼陪北延去望北角俱樂部打拳,但他知道北延不缺人陪,剛剛那場比賽,冷著臉就離開擂台,想必應珈藍在現場,大概沒出來觀賽,不然怎麼會把五個回合的比賽時間縮短,直接把對手ko。
在小吃街隨便吃點之後,他們走著走著,到了附近的江邊。
晚間氣溫下降,江面上輕輕泛起一圈圈漣漪,風涼颼颼的,並不影響江邊散步的年輕情侶,甚至多了一個理由摟緊對方。
「冷不冷?」邢無妄將她別在耳邊的髮絲散落,擋住她耳朵。
許以葳搖搖頭。
他拉著她的手,坐到江邊的椅子歇息:「第一次在現場看拳擊賽感覺如何。」
許以葳想了想,柔聲說:「很新鮮,從來都沒有嘗試過去現場看別人打拳擊,還挺燃的,北延打拳的時候,是我沒見過的另一面,我覺得他……」
「不准說。」
「啊?為什麼不准說,明明是你問我感覺怎樣。」
邢無妄伸手掐她的臉,瞬間氣笑:「你說感覺就行,居然當我面誇別的男人,你不怕死,想玩球?」
許以葳眨眨眼,好奇問:「邢無妄,你在吃醋?」
「昂,看不出麼。」
他抬了抬眉骨,大剌剌靠著椅背,漫不經心地看向她。
下一秒,她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望向遠處的江邊,突然「噗呲」的一聲,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終於知道笑了,那就好。」
她微怔,側目看著他,正要說話時,手被他抓起來,指尖觸碰到他柔軟的薄唇,還沒來得及縮回來,便能感受到他的牙齒輕咬她的指尖。
一陣酥麻通過指尖傳到心房,不由得身子一抖。
許以葳瞬間漲紅著臉,當即抽出自己的手,上面明顯殘留一圈的牙印,一隻手包裹著另一隻手,可指尖殘留的濕潤,無法做到忽視,磕磕巴巴道:「邢無妄!」
「嗯,」他眸底噙著壞笑,懶懶散散地說,「怎麼,還想再來?」
「來……來什麼來呀你,」許以葳目光不自覺掃過周圍,眉眼顰蹙,被咬過的指尖,還不忘往他身上蹭了蹭,「你幹嘛,這是在外面,為什麼突然咬我?!」
邢無妄眉梢輕佻,散漫道:「你說過的,不能動手動腳,可以動嘴。」
許以葳:「……」
謝謝你把我的話記得這麼清楚。
「我來找你之前,你是不是見到你爸爸,被罵了?不然雙眼怎麼會紅。」
許以葳愣住了,居然被發現了,她咬了咬唇,並不掩飾地開口道:「他不喜歡你。」
邢無妄輕笑著點頭:「這不是很正常嘛,我搶了你的第一。」
「才不是這個原因,」許以葳話語一頓,看向他,「不過也是你自己作的,你活該。」
兩人坐的距離近在毫釐。
邢無妄嘖了聲,他手臂一伸,勾住她腰拉過來,貼著她耳邊:「你這張小嘴巴挺伶牙俐齒的。」
許以葳還沒氣完被咬指尖,立刻伸手要推他:「我第一次反抗我爸,沒想過會因為你,但好像踏出這一步,原來沒什麼大不了。」
頓了頓,她笑著說:「你不是搶了我的第一,你就是我的第一。」
第45章
半晌, 邢無妄眼尾上挑,勾出薄淡的弧度, 輕笑:「許同學, 現在說話很上道啊。」
許以葳微抬下巴,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當然,你學著點。」
她站起來, 轉身向前走,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邢無妄抬了抬眉骨, 看著她的背影被路燈拉長, 步伐輕盈。
看上去心情是好些了, 他不由地勾了勾唇,很快笑意轉瞬即逝,舌頭拱了拱臉頰。
剛剛他被摸頭了。
……好像, 在摸狗。
他再次抬眼, 發現她的背影開始抖動, 長腿一邁,跟上她的步伐,偷偷憋笑的聲音清晰入耳。
驀然笑聲一頓, 許以葳感覺到身後站著人,目光一轉。
她收斂表情, 佯裝無事發生:「走啊,我們回學校。」
邢無妄低眸看她,黑沉眸底里染上幾分玩味的笑, 氣息逐漸逼近, 下一秒二話不說地直接單手抱起她, 接近於架在肩膀上。
「啊——」許以葳被猛地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