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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或者是血腥的残酷。
不过只要还活着,就很好了。
打开大门,他吓了一大跳。飘飘从他眼前飘过去嚷饿要供养,女郎害羞的低下头
。叶霜发着呆,仰头找他的灵感。
当然一切只有一瞬间,然后是一室的死寂。
他这个前任的死亡天使,居然感到刺骨锥心的疼痛。悄悄的走上楼梯,推开爱铃
的房间…
不对,是殷曼的房间。
她阖着眼睛,筋疲力尽的睡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滚着微烧。很神奇的能
力,杨瑾想着。刚刚他看到的,就是殷曼记忆的实体化,随着她的梦境,悄悄的
渗漏。
真是的,找到这样的记忆微尘做什么呢?对她来说,化人后的记忆忘得越干净越
好。但是千万微尘,找到什么,谁也不能控制。不过…这对她的自我整合实在是
非常痛苦的。
大妖殷曼,化人的爱铃,失去一切的小女孩…这些人格若是统合过程出差错,她
可能会碎裂成更多更小的自我,简单说,会精神分裂。
怀着父亲和医生的双重隐忧,他温和的将手放在殷曼额头,放出舒缓的灵气。
睫毛颤动了一下,她缓缓征开眼睛。「…叔叔,你这样做真的不大好。」
杨瑾勉强笑了一下,没有答话,「觉得舒服些了吗?」
「…我宁可你帮我打针、给我药吃。」她的眸子有着疲倦的阴暗,「革除神职,
是不能妄动法力的。」
杨瑾默不作声。确实,他不能够这么做,即使只是小小的退烧。
「这不是医药可以解决的。」爱怜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又找到新的微尘?」
「不是。」殷曼摇头,「还是一个月前那一颗。」
杨瑾深深的皱起眉来。要将微尘收入体内,宛如服下剧药。虽然艰苦,但是殷曼
总是可以克服难关,净化微尘,融入魂魄。
快则三刻,长则十天。但这一次,却这么意外的,缠绵了一个月。
「…太久了。」
「是呀,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无法净化的微尘。」殷曼觉得非常疲倦,「叔叔,你
知道这是哪一国语言吗?」她抑扬顿挫的念了几个字。
杨瑾呆了一下。他是死亡天使,基督天界管辖下的语言都了然于胸。他听得出来
是英语系的语言,但是他不明白意义。
「我不知道。」
殷曼清澈的眸子有着疑惑。她勉强起身,取了笔和纸,写下一行古老花体文字。
杨瑾有些傻眼,他似乎懂得这种文字…但是他也看不懂。
「…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殷曼望着这些文字,满眼茫然。「但是我懂意思。这行文字说:
『杀了我』。」
「…妳从哪里得知的呢?」身为医生的他开始担忧了。难道殷曼真的从内里崩溃
吗?
瞅了他一会儿,殷曼笑了。「叔叔,宽心吧…」她默然了一会儿,「是微尘残存
的宿主记忆。透过梦境,告诉了我。」
顽强的抗拒净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吧?
这说不定是揭开谜团的脆弱钥匙。
又是那个梦。
她昏昏的张开眼睛,凝视着虚空。家里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君心接到花神
老板的指令,飞快的去值勤了,只要有关她的微尘,他是从来不叫苦也不迟疑的
。
拥着被,她仔细回忆着梦境,在怎么样也不肯退的微烧中昏沉着。
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她居然记不起来,像是蒙着熟悉的迷雾。挣扎了一下,她
起床洗脸,呼出的寒气依旧哀鸣的在镜面出现那行无人能辨识的文字。
杀了我。
天蒙蒙的亮了,但是家里没有杨瑾的气息。应该是医院有事,她那个安然卸去神
职的养父,尽力的在抢救人类的生命。
她喝了杯牛奶,将注意力转回梦境。应该不是梦,她想。这是一个稀薄的记忆,
一个执念。是谁心心念念要人杀了他呢?
这样痛苦的语调,这样祈求的哀鸣。当然有几个可能性,比方说,他身患无药可
医的恶性传染病…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