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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飞不愿停下车子,於是他快速地扑轿车前,车子煞车不及,迎面硬生撞上他,身体弹上挡风玻璃,而後在引擎盖上翻滚几圈落在地面。
痛……好痛。
全身要命地生疼著,他撑起虚弱身体,艰难万分地移动脚步来到後座车窗。
反光车窗映照出他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酸麻的手抬起,一下又一下地拍击车窗,「韩时飞……是我,开开车窗,我有话一定要跟你说……韩时飞、韩时飞……」
林砚恩拍得手掌又红又疼的,车窗才逐渐摇下,露出韩时飞刚毅的侧脸。
等不及他开口询问,林砚恩先声夺人道:「韩时飞,听我解释,那个窃听器不是我放的,还有宋平是间谍的事,我一点也不知情,求求你相信我,我只当他是前辈看待,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相信我……」
片刻时间过去,韩时飞转头看向他,冷问:「然後呢?」
林砚恩一愣,「什麽?」
「我说,你到底想说什麽?关於你和宋平的事,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资料被窃的事我也不与你计较,从今尔後,你和诚寿集团再无关系,与我也无任何关连,林家地契和支票你应该已经收到了,怎麽?嫌钱太少吗?好吧,你说你究竟要多少钱才不再巴著我不放?只要别太狮子大开口,基本上我应该都能拿得出你要的数字。」
林砚恩懵了、不懂了,他怔怔地盯著韩时飞冰冷不耐的面容,只觉这一刻的他,生疏得令人发寒,他诧然得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要多少钱?」
「我、我……」他发白了小脸,脑袋空白一片,只是拼命摇头再摇头。
韩时飞冷然地嗤笑一声,「既然不想拿钱,那就快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你的脸就觉得生厌。」拨开放置於窗边的手掌,冷声向司机说:「开车。」
「是。」司机恭敬回答後,往前推了手杆并踩下油门,车轮便往前移动。
胸口莫名地发起疼来,林砚恩一见轿车开走,柱著拐杖一步步往逐渐远离的车子背影追赶。
「韩时飞……不要走……」
右脚裹著石膏,手里还撑著拐杖,自然无法与平常速度相比,眼看车子拐弯便要从眼前消失,林砚恩心惶惶著,忙乱之下拐杖不小心绊著石头,身子狼狈地往前一扑,整个人趴在地上,手肘膝盖的关节处摩擦到粗糙地路面,因而破皮渗著血丝。
「痛……」他低喊了句,再度抬起头来时,已没见到车子的踪影。
又酸又涩的感觉漫天袭来,鼻头酸得他再也忍受不住,倒在地上,眼泪是一颗又一颗地直往下坠。
他忍著脚痛以拐杖撑起身体,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进屋内,泪水像是没有止尽般,扑簌簌地落著。
推开大门,含泪环视空荡荡的屋内,林砚恩失魂地跌落在地,眼神空洞得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当初是谁炙热的大掌,紧密地牵著他?为何转瞬间,往日的那些甜蜜已不复在?
既然给不起温暖,为何还要给予他希望?让他以为,就算亲人全不在身旁了,至少他还有他,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然,现在呢?
绕了一大圈,他还是一个人,孤单的一个人。
手背尽是未乾的泪水,他拼命地抹著,眼泪却是拼命的掉著。
他说,不想再见到他,他说,看见他就觉得生厌。
原来韩时飞是这麽讨厌他……
讨厌两字一划过脑海,立即揪疼他的心口,好痛好痛,好像不能呼吸了。为什麽韩时飞的离开,带给他的重创是深远?为什麽一想起他冷淡的表情,胸口像是被人拿著刀子一次次划著?
他以为他和韩时飞之间永远不可能存在和平,但是自从他捡回一条命後,韩时飞的转变,韩时飞隐藏於冷漠下的温柔,韩时飞的好,再再地令他撼动。
就在他卸下心防,愿意拾起一点希望时,却被他的伤害重创著。
为了向他解释,他忍著恐惧自二楼毫无反顾地一跃而下,而这回也是为了向他解释清楚,他从医院逃出,然而迎接他的,却是韩时飞一句「不想再见到你」。
付出这麽多,代价竟是如此惨痛。
他觉得好痛,真的好痛。
回头望了一眼寂静得恐怖的屋子,他的胸口像是被人硬生生刨掉了一块。
空荡荡,冷清清。
兀自沉浸於哀伤氛围中的林砚恩并未察觉危机悄然靠近。
一抹人影自敞开的大门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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