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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用手把玩着饮料听,装作不经心他说:“耿先生,有件事不知您能不能帮忙?” 耿岚笑眯眯而胸有成竹他说:“你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想通过我出去呀?” 苏秋萍抬起头,露出惊讶的目光:“您怎么知道的?” “从你那天和我发的牢骚中我就感觉到了。“不知!” “区区小事,不成问题。说实在的,介绍苏小姐这种有抱负、有才华的人出去深造,我脸上都有光。”耿岚使出惯用的伎俩。 “我的年龄是不是大了些?”苏秋萍不无担忧地问。 “没关系,有才华就行。”耿岚说,“我音乐界有些朋友,不少是搞西洋乐器的专家。你将来投师他们麾下,对你是大有益处的。西方人对西洋乐 器如醉如痴,你将来可以举办独唱音乐会,或者当教授,收入可比你在国内 强多了。要是不想回来,就在外面定居,到时把你的丈夫也接去,过上半生 荣华宫贵的生活。”听着耿岚为自己筹划的如诗似画的美妙未来,苏秋萍心醉了。两人在饭 店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便驱车来到苏秋萍家。一个有所求,一个有所欲,无须过多的语言,无须轻薄的挑逗,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苏秋萍迅速解除了自己的武装,和耿岚拍板“成交”了! 以后,苏秋萍常陪耿岚到处游玩,并在耿岚的要求下,把自己的一些朋 友、同事介绍给他。耿岚从中物色了一位某科研单位的中年工程师,并施以金钱引诱的手腕,将这名工程师拉入特务组织!第三个女人的故事 江南名城 S 市太阳恋恋不舍地隐入西边天际,华灯绽放,千年古城充满了傍晚时分特 有的情调。苏秋媛站在穿衣镜前顾影自怜。40 多岁的人了,虽是半老徐娘,身材却依然丰满而富有弹性。
苏秋媛是一所中学的英文教师。60 年代,年轻貌美的苏秋媛和一个高 大、英俊的小伙子结为伉俪,两口子恩恩爱爱,相敬如宾,几年后,又添了 一儿一女双胞胎,更使小家庭充满了乐趣。谁知命运多舛。1973 年,丈夫突 遇灭顶之灾,在下班回家途中,被一个酒后开车的醉汉辗死在车轮下。噩耗 传来,苏秋媛哭得死去活来,她真想随丈夫而去,一死了之。可望着年幼无 知的儿女,她又不忍抛下他们,从此,她毅然挑起了生活的重担。丈夫去世时,苏秋媛才 30 多岁,依然风姿绰约,曾得到不少男人的青睐 和追逐。家人、同事也曾多次劝她另择佳偶,共同分担生活的重负。她也确 曾动过心思,可权衡再三,她打消了再嫁的念头。她怕委屈了儿女,他们是 她的生命、她的寄托,她把全部心血注入他们身上。也许是对妈妈作出重大 牺牲的回报,一双儿女非常争气,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当儿女捧 着大学录取通知书迭到妈妈面前时,她大哭了一场。儿女去外地上学,留下她孤身一人。她静下心来,又开始考虑儿女的未来。近年来的“出国热”也在苏秋媛心中掀起巨大波澜。她想,要使儿女今 后得到事业上的发展和生活上的实惠,唯有走出国之路。国内固然也能施展 才华,但挣不了大钱。她认定只有把儿女送出去,才能使他们幸福,也才能 使自己有个安逸的晚年。苏秋媛明白,自己的子女虽然聪颖、勤奋,可在那人才济济的高等学府, 就不见得是成绩斐然、出类拔萃的了。因此,走公费留学的路怕是行不通, 只能在自费上动动脑筋。可她一打听价码,就泄气了。先不说上哪儿找经济 担保人,光自筹的那笔经费她砸锅卖铁也付不起呀。就在她几近绝望时,妹 妹苏秋萍的一封信又给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苏秋萍的信中,介绍了耿岚,说他是个“温厚善良、乐于助人的长者”, “在国外有众多的关系,求他办理出国手续不成问题。”信的最后,苏秋萍 耐人寻味地写道:“耿先生在大陆很孤独、寂寞,渴望得到慰藉。他近期要 去你那儿,我让他去找你,望姐姐好好招待耿先生。”妹妹的信,苏秋媛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有些话里话外的意思使她不免 有点脸红心跳,她暗暗责怪自己想歪了,但在内心深处她已认定无论如何也 要抓住这次机会办好儿女的事。
妹妹来电报,告之耿先生当晚到达,让她在家等候。苏秋媛请了半天假, 特地到美发厅烫了发。苏秋媛换上紧绷的港裤和宽松而艳丽的羊毛衫,这是苏秋萍去年从香港给她带回来的,她一直舍不得穿。她又用化妆品修饰了一番,还往身上洒了 点香水。音乐门铃响了,苏秋媛慌忙用手拢拢头发,走去拉开了门。
容光勃发的耿岚站在门外,眯缝着眼盯着风韵犹存的苏秋媛。 “啊,耿先生,欢迎,欢迎。一路辛苦了,快请进。”苏秋媛像见到久别的故友,热情中夹杂着几分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