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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破长空,呜呜作响,势如流星般疾速飞往敌人飞速更新联军属于进攻一方,主要以车盾为主,携带chuáng弩有限,而盖军阵地却有超过两百架大型chuáng弩,一时间,战场到处充斥着刺耳的尖啸声。
弩箭长近五尺,粗达数寸,长相狰狞,威力惊人,无论你穿的是数层皮甲,还是铁札甲,甚或鱼鳞甲,身躯挨上一箭,便是一个血窟窿,什么防御都没用。以如今的医疗水准,纵然并非shè中要害,单单shè中手脚,能够救活的几率,也是十不存一。换句话说,身中弩箭,就等于宣判死刑,其对士卒的威慑力,比之弓弩刀戟,还要恐怖十倍、百倍不止。
“杀啊……”胡全推着盾车,随左右而动,疯狂地迎向弩箭。
他是弘农人,家本有十数亩田地,为豪强侵占,被bī无奈,只能跑入山中从贼。几年下来,由于胆小怯懦,一事无成,与杂役无异。前不久,他所处山寨被汉军围剿,迫而投降,他以为,等待他的不是掉脑袋就是徒边,然而汉军没杀他,反而好吃好喝,并发给他武器,让他加入汉军,将功补过。胡全没有意见,好死不如赖活着,然后,他跟着汉军一路向西,所过郡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过往所见山贼与之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
胡全以前胆子小,山寨又实力低微,不及商旅护卫,更别提郡兵、县兵,他不敢往前冲,数年而无所成,如今他加入大军,安全无虑,一下子变得胆大包天。他抢了很多很多财货,甚至在未央宫从后暗杀两名同袍,获得一块美yù,以他现在的身家,下半辈子足以衣食无忧。但上官告诉他,只要打退盖俊,整个关中,乃至天下都是他们的,到时候,曾经迫害你的豪族,算个屁,翻手间就能铲灭。
胡全闻言怦然心动,他忘不了过去几年来受过的苦难,弘农山上的冬天特别冷,他有好几次差点冻死,之所以能活下来,靠的就是对仇人的执念。他决心帮助汉军杀死盖俊,然后返回弘农老家,把仇人满mén杀光,就像他在京兆诸县干过的事情一样。
突然间,一支利箭径直而来,胡全心里有事,不及躲避,正中xiōng口,簇锋捣碎肌ròu、血管、内脏,将体内搅得一塌糊涂,犹不停止,破背而出,贯入地面。胡全喊杀声戛然而止,脚步自也停下,他低头看了看xiōng口的窟窿,鲜血如泉涌出,一阵天旋地转,仰面跌倒地上。无数的脚掌踩在身上,却没有丝毫的痛感,阳光断断续续透过人群,shè在脸上。胡全伸手想要抓住那抹骄阳,就像试图挽回自己的xìng命……
“呃啊……”
“呃啊……”
联军将士虽然以大车为盾牌,阻挡了大部分弩箭攻击,然而大车毕竟不是城墙,弩箭通过车与车之间的各种缝隙,钻入阵中,往往贯穿一人,犹有余力伤及后者,联军士卒一批批喷血扑倒,后面之人又一批批接替其位,继续往前。
联军不顾伤亡,硬顶盖军chuáng弩猛攻,进抵弓箭shè程,可惜他们匆忙之间,又怎及盖军严阵以待,后者率先展开箭雨攻势。眨眼的工夫,数千支长箭义无反顾地冲上了天空,旋即飞速下坠,绕过正面车盾,如疾风暴雨一般无情地打击着联军阵中士兵。
尖啸的长箭,就像一条条巨毒之蛇,箭簇则是毒牙,肆意地咬上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有的人被长箭dòng穿头颅,爆出血浆,有的人被长箭贯穿身体,击得倒飞,有的人被长箭由上而下,钉在地上。更多的人中箭倒下,被后方涌来的同袍活活踩死。
“反击……反击……”
“shè……”
联军军侯、司马们拼命挥舞手中旗帜,竭力组织反击,联军弓箭手shè出的长箭刚刚飞上天空,盖军第二bō进攻接踵而至,箭矢密集而猛烈,比之上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像黑sè瀑布从天而降,仿佛天威,使地面之人,不自觉地,陷入深深绝望之中。
“咻咻咻咻……”
无数支长箭带着刺耳的厉啸声,彼此jiāo错,飞往对面,清朗的天空,都被染成了黑sè。
弓弩对shè的过程中,联军死伤甚重,这是他们冲到敌人面前,必须付出的代价。联军士卒进抵车阵,试图搬开障碍,却十有**皆被其内探出的戟矛刺中面xiōng,偶尔有人搬开大车,一时也是不成规模,联军小股士卒杀进去,连朵水huā都溅不出来,旋即陨灭。
盖军大戟、长矛,在弓弩手、盾牌兵的配合下,游刃有余的猎杀着一切敢于靠近的敌人。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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