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页)
你最真诚、亲爱的
奥斯卡·王尔德
1882年3月21日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
致爱玛·斯皮德
爱玛·斯皮德,菲利普·斯皮德的妻子,济慈的弟弟乔治·济慈的女儿。他们于1818年移居美国,以伐木为生。2月21日,王尔德在他们所住的地方做过演讲后,她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并让他看了她保存的济慈的书信和手稿。3月12日,她把济慈的四行诗《蓝色之歌》的手稿送给王尔德,因为后者曾在演讲中引用过这首诗。1895年4月24日在对王尔德财产的强行拍卖会上,这首诗以38英镑的价格拍卖给了一位萧先生。原注
你所给我的比黄金还贵重希腊女诗人萨福的诗句。原注,比这个伟大的国家所能给我的任何金银财宝都珍贵。虽然这块广袤的大陆上交织着铁路网,虽然它的每一个城市都可成为世界上一切船只的避风港,但惟有你给我的东西最宝贵。
这是一首我一向深爱的十四行诗,实际上,只有优秀的完美的艺术家才能从一种纯粹的色彩获得奇迹般的主题。现在,我半倾心于触过其手的报纸和表示过其问候的墨水,而完全迷醉于他优雅甜蜜的性格,因为我自童年起所爱的就只是你那奇妙的男亲戚,那像天神一样的年轻人,我们时代真正的阿多尼斯;他知道银色月光的预言,知道早晨的秘密;他在许珀里翁的山谷里听到了早期诸神宏大的声音,从山毛榉树中看到了轻盈飞行的德律阿得斯在我心中的天堂里,他永远与希腊诗人和莎士比亚并肩而行,终有一天他会〃从闪光的琥珀酒中抬起他那处女般的卷发,/用他芳香的唇亲吻我的前额,/用他高贵的手把爱紧紧交到我手中〃。这几句诗引自王尔德的诗《爱之花》,收在1881年出版的《诗集》中,略有改动。原注
再次感谢你让我记起这位我所爱的人,也谢谢你对我说过的那些甜美、优雅的话。实际上,如果那些血管里流着与那个年轻的美的传播者一样的血(血很快就变成歌)的人没有与我一道站在会为济慈所深爱的伟大的艺术复兴运动中,那才奇怪呢,因为他就是这场运动的种子。
请允许我寄去我写的一首谈济慈墓的十四行诗,你在自己的文章中已引述并热心地赞美过它;如果你能让它靠近他自己的作品,它能使从常驻着夏日的枯萎的树叶中获得的青春保持长青。
我希望某天能再次在圣路易斯拜访你,再次见见小弥尔顿和其他珍宝。你说自己的房子〃又旧又黑〃,这真是奇怪。啊,亲爱的夫人,幻想早就把它变成了我的一所宫殿,我是看着它在快乐的金色薄暮中变得美起来的。致以深深的敬仰,真的。
你最诚挚的
奥斯卡·王尔德
1882年3月29日旧金山
致诺曼·佛贝斯·罗伯生
诺曼·佛贝斯·罗伯生,演员经纪人约翰斯东·佛贝斯·罗伯生的弟弟(1859…1932),艺名为诺曼·佛贝斯,写过几部剧本。原注
亲爱的诺曼,我是从这块大陆的最深处给你送去我的爱和祝福的,谢谢你让我很开心的来信。但是,亲爱的伙伴,如果你坚持以这种骑士般的精神为这个横遭辱骂的年轻人辩护的话,那你的头发会因之失去金色的光泽,你的玫瑰似的脸颊会因之失去其色泽。你太勇敢,太善良了!当然,在这场战争中获胜的将是我,我丝毫不想自己会输。我到此地的巡回演讲是大获全胜的。我在火车上待了4天:先是看到贫瘠、荒凉的灰蒙蒙的大草原,像海边的废地一样暗淡无光;上面不时走过一群群欢快的红羚羊和慢吞吞、沉重地踏着步的野牛群。像蚊子一样在高空中尖叫着的秃鹫在积雪覆盖的内华达山脉上空翱翔;山顶像闪亮的银盾一样在我们称做天空的苍穹里闪耀。就这样,经过4天的旅行,我从寒冷的冬天走到了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的这里。这儿到处是开着花、挂着果的橙树林,到处是绿地和紫山,整个儿是个意大利,只是没有意大利的艺术而已。
有4000个人在〃车站〃等着看我,还有一辆敞篷马车,四匹马。这些可爱的人是我在旧金山演讲时最文明的观众。今晚我在这儿还要作一次演讲,下周还有两次你看,我确实很受欢迎受有教养人的欢迎。铁路部门给我提供了一列专列和一辆私人汽车,以便于我到洛杉矶海岸。这儿就像那不勒斯,我满心欢喜。我要在加利福尼亚演讲3周,然后去堪萨斯,再往后去哪里我还没决定。
《每日消息》上登出的这些卑鄙、说谎的电报是阿基贝尔德·佛贝斯拍发的,他在这个季节的演讲中大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