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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但是吕庆林陈述了他不去攻打风荷湾的理由,兔子不吃窝边草,亲不亲都是家乡人,这个脸面真不好撕破呢。再说他若大的家财都在风荷湾,总不能把风荷湾的人赶尽杀绝吧?若是做不到斩草除根,就会留下泥脚腿子卷土重来的祸患,那他的家财到时候岂不是被泥脚杆子当成报复的对象,家人还可以逃,黑压压的房产可是搬不走啊!所以,风荷湾,最好是国军去打,要恨,就让他们恨国军,而不能恨他吕庆林。刘九龄对吕庆林坦陈他的想法倒是很欣赏:“你说的也是,假若你的家财被那些泥脚杆子给毁了,我们国军想沾点光也沾不到了。留着你那些家当,我们国军也可以适时享用一下嘛!行,攻打风荷湾,就由我刘某人亲自率军!”刘九龄征询吕庆林的意见,是留在风荷塘镇上进行清剿还是去攻打西荷湾?吕庆林有自己的算盘,要求去攻打西荷湾。刘九龄也没有问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就同意了。
吕庆林率领民团几百号人荷枪实弹在半夜时抵达西荷湾。
半夜的西荷湾,在沉睡之中,连一颗火星子都看不见。偶尔有几声狗叫,有时呢,狗又突然爆出连片的叫声。狗的这种怪叫现象在乡村常见,有时不一定是冲着什么人或是什么动静而叫,乡人有一种迷信说法,说是狗的眼睛在夜间可以看见游神鬼,看见游神鬼时狗就会群叫,或是怪号等。所以,吕庆林率民团抵达西荷湾后,根本不用担心狗发现他们而狂叫,因为老百姓已经习惯认为狗在夜间的叫声是因为看见了游神鬼,而决不会怀疑有官兵进了村子。吕庆林也向刘九龄陈说了这一现象,叫刘九龄不用担心狗叫声,只管大胆带队伍进湾子。
西荷湾也是一个大湾子,有一百多户人家,房屋沿着山坡而建造,房子前后高低错落,排与排之间也不成形,或前或后,或上或下。房子看上去很古旧,大多数都做有奇形怪装的房檐,有棱有角。整个湾子都是用青石板压的简陋的台阶,石级比较多,没有很规则的路。
吕庆林带着民团既是悄悄的、也是大摇大摆的进了村子,而且,在进村的主要路段都布置了警戒,防止有人往外逃。他们按照他手里的名单和平日明察暗访掌握的情况,基本上是五人一户,守住重点农会会员的大门,其他的是二人一户把守。等把守人员全部到位后,他命令:“举火!”霎那间,民团团丁点燃了几百只松油火把,整个村子立即被照亮。接着,吕庆林向天开了一枪,敲门砸窗声就跟着响成一片。
西荷湾立即被噩梦惊醒。一户一户的门或是主人主动打开,或是被团丁砸开,大人小孩子一个一个被从屋里赶出来。哭的喊的叫的惊慌一片。
人们三五成群,被团丁们押到了村子东面的大稻场上。那是西荷湾农民打碾农副产品的公共场子。场子四周都有团丁端枪警戒。
吕庆林带着他的狗腿子副团长魏向志、还有若干团丁来到地主余作仁的家,三拳两脚揣开余作仁的大门,余作仁和老婆常庆嫂一边扣扣子一边躲在第二道门柱后偷偷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十几个长工都是向着余作仁夫妇的,以为是土匪打劫来了,个个操起家伙,有大刀,也有锄头镰刀斧子等,作好拚打准备。
但是,当他们在火把的照明下看清楚是吕庆林和他的团丁时,他们个个都不敢动了。
吕庆林走上前,从门后拉出余作仁,常庆嫂,将他们推到正堂屋里。若干团丁则看住那些持家伙的长工。
“这是,这是,吕团长,你大驾光临啊!”余作仁满脸堆笑道。
吕庆林一屁股坐在堂屋正上方的主人座椅上,高翘起二郎腿,也不知是吐词不清还是故意装成的嗡声嗡气:“叫你他妈的在你这个破湾子里选送一些身强力壮的人到我的民团里当团丁,你推三阻四,说是选不出人。现在,我的民团还是成立了,几百号人!今晚来让你看看,我的队伍有多么强大!”
原来,吕庆林成立民团后,令余作仁选十几个青年小伙子到民团当团丁,余作仁千难万难推脱。问他有什么难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一个劲儿说他不晓得办这样的事,没有丝毫能力,还说就因为他是个地主,一湾子的人差不多都想喝他的血,哪个会听他的话?并且说他是一个老实的地主,对当今时局漠不关心,只知道种田种地为生等等,这种打马虎眼的态度,使吕庆林窝了一肚子火,直到现在。
余作仁点头哈腰说:“是是,是是,吕团长想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事,吕团长就是了不起!”
余作仁的老婆赶紧给吕庆林上茶递烟,同时奉承道:“吕团长,您可是当今风荷塘镇名绅名流高辈份的人,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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