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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的功夫,一个妙龄女子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她眉目清秀、神情淡雅,虽不如年氏美得令人心醉,却也是个小家碧玉,楚楚可人。她的身材苗条,纤侬合度,身穿着一身浅黄色色缎绣芦雁萱草纹袷袍,头上梳着小两把头,没有多余的首饰,只有一根烧蓝菊花发簪,耳边坠着玉花片珊瑚珠耳坠,淡施薄粉,看上去清新自然,充满少女的天真和活力。
看到她,晴鸢不由觉得有些愣怔——跟她相比起来,自己却已经老了啊
钮祜禄氏缓缓走了进来,虽然在众人挑剔、逼视的眼光中,却仍旧显得神情自若。晴鸢的眼神微微一凝,不经意间看到她微微颤抖着的双手,不禁嘴角一松。
这倒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钮祜禄氏走到晴鸢和年氏、李氏身边,缓缓跪了下去,叩头道:“婢妾参见嫡福晋、李侧福晋、年侧福晋。”
一旁的丫鬟端来三杯茶,钮祜禄氏首先捧起一杯高高举起,递给了晴鸢。
众人的眼光立刻聚集在晴鸢身上,尤以李氏和年氏的最为炽烈,晴鸢微微一笑,神色淡然地接了过来,抿了一口算是喝过,放在一边后便和声道:“钮祜禄妹妹,今后进了门,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你只要用心服侍贝勒爷,别犯了府里的规矩,跟姐妹们相处也是不难的。但若是做错了事,我也不会徇私枉法,你可清楚?”
她的神情态度跟面对李氏等人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半丝特异之处。她自然知道李氏等人的想法,但却对帮别人做嫁衣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再说她并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不会因为记忆中那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就痛下杀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实在不容易做到,在钮祜禄氏没有露出獠牙之前,她不会动她,否则自己的良心会过不去。
再说,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如果自己逼得太狠,能够斩草除根也就罢了,万一打不死,反倒为自己树立了一个敌人,这种愚行她才不屑去做。这钮祜禄氏,不妨多观察一段时日,然后再来决定对策。
见晴鸢根本没有什么异样,李氏和年氏不由有些泄气。难道她们弄错了?
不,不会的,方才晴鸢身上那股强烈的气势,她们不可能会弄错的。只是晴鸢一向心机深沉,怕是已经看穿了她们的心理,所以故意如此做的吧?
想到这里,两人不由都是心中一凉。
怎么就忘了,这位嫡福晋可不是普通人,想要借她的手杀人,八成最后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于是两人急忙收拾心神,把注意力转向钮祜禄氏身上,不敢再在晴鸢身上打主意。
钮祜禄氏可不知道她们三人之间转眼就经过了这么多弯弯道道,听了晴鸢的话,规规矩矩应了,便又分别捧起另外两杯茶,敬给了年氏和李氏。有了晴鸢的样子在前面,她们即使再不甘也不至于当面给她难堪,分别接了茶,说了几句话,便也就过了。
三人分别给了她见面礼,就让她站了起来,又跟宋氏、耿氏和其他几个姑娘见了面。
钮祜禄氏倒是个会做人的,对宋氏和耿氏也都是以低姿态相见,对其他姑娘们更一点没有盛气凌人之势,看着倒是个老实温和的。
不过在场的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因为她这点做派就放下了戒心。能够在后院生存下来的,谁又是笨人?
见过面后,晴鸢就让她们都散了。新人需要休息,年氏也不宜多待,其他人还要赶回去商量如何对付这位新宠和怀孕的年氏呢。晴鸢对她们的小动作心知肚明,却完全没有插手的打算。
晚上,胤禛歇在了晴鸢房里。
这几乎已经要形成一种惯例了。只要胤禛纳了新妾,“新婚之夜”过了以后,必定会去到晴鸢那里的。他也不知哪儿来的直觉,虽然晴鸢并未对他的纳妾行为干涉什么,甚至表现得十分大度、淡然,但他却总是心中有一股不安定感,似乎不这么做就会失去些什么似的。
晴鸢对他这种举动一直都是无可无不可的,但这次,她却明显有些神思不属。
胤禛自然不会漠视,不由关心地问道:“晴鸢,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低声道:“没什么。”手上动作不停地为他更衣洗漱。
胤禛满腹疑窦,此时却不是追究的时候,便忍住了询问的冲动,在她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然后上床休息。
直到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他才一把抱住了她,再次问道:“你一定有心事,是什么?说给我听听”
晴鸢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