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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久鼎素知断云小王爷才思敏捷,知他心中已有了完全的打算,只急的连忙问道:“是何方法?你快说,快说!”
小王爷把手一翻,亮出了一个专盛紧急军情的紫玉匣儿,把廌百法奏折放在匣内盛着,道:“我等到稍后早朝结束之后再去金殿,到时候见了圣上,也不说甚么雪夜入梦之事,我只道是属下的谍报机构得了江南情报,把这匣儿紧急送来上京,我不敢擅自开封,至于此内详情便更是毫不知晓了。”
那老谋成算的千秋守鹿思量片刻,也觉得方法不错,遂笑道:“这法子也好,等小王爷递了奏折,若果真有冤屈,也可为那言官申述一二,就告典机处一个治下不严、买凶杀人的罪过;假若圣上不信此中种种,我等也可避开责任,只推说是从下面渠道得上来的情报真假难辨,总不教圣上说我千秋王府嫉妒贤良,构陷忠贞。”
如此定下了计策,千秋断云扯过一张军机封条贴在匣上,约莫等到朝会结束,便骑上一匹快马进了禁城。
哪消片刻功夫?只见小王爷过了玄武门,在禁军都统处亮了王府军令,翻身下马疾步过了回廊,也不停步,直走到崇道宫外交了奏本,这才坐在偏厅静候圣上召见。
正说那圣朝凭的是儒门潜力起家,重用仁义以安天下,但却想都没有想到,此后儒家思想势力根植于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竟至令皇权散弱,掌控满朝党羽,挟天子以令诸侯,以致天下各派人心浮动,各自思变。
而到了云烟末年,政局动荡。
天军铁骑虽然称雄中原,但是在野还有数不尽的蛰居势力虎视眈眈,在朝则有儒门势力日益坐大。再加上儒王、星王、祸王、武王四龙夺嫡频起纷乱,令云烟帝难以安寝,食宿不安。
云烟历九十五年冬,云烟武帝神秘死亡,龙子三王被逐一放逐禁囚,对外都是宣称病逝。
只有年及弱冠的第二子星王即位,便是为当今天子——帝皇星了!
帝皇星自幼立志成为千古一帝,但即使手握皇室大权却也依旧无法将圣朝政国大事统揽全局。而就在这种情况之下,朝中各派虽表面臣服,各人心中毕竟不服,阳奉阴违。
因此帝皇星下诏,拔擢太子太傅圭元龙麒以为法家魁首,采用法家的严刑峻法治驭群臣,更欲强推变革,收归皇权以作一统。
而此时,帝皇星散了一日早朝,正与圭元龙麒在崇道宫中商议变法事项,忽听得左右通报千秋王府小王爷进宫面圣,上了奏本过来。
“太傅,你可知千秋王府这小子给朕上了怎样的一道折子?”崇道宫中只有两道人影,从殿里看去,根本看不出这便是可以决定一朝一国动向的中枢机构。
“微臣不知,但斗胆猜测,可是与朝中儒门有关?”圭元龙麒站在帝皇星的身前,微微躬身,恪守臣子规矩毫不逾越。
“太傅聪明。”帝皇星低头凝笔不动,过了半天才叹道:“千秋断云给朕的折子上写了一个故事,记了半年账本。”
“故事?”圭元龙麒听不懂帝皇星话中所指。
“几百万修河的银子给贪了,而且无影无踪。”帝皇星说的怒火中烧,拍案而起,道:“现在更好了,连御史都敢杀了,大手笔呀!”
圭元龙麒吃了一惊,想不到主管一地监察,权责可以上达天听的御史大夫竟也有人敢杀:“竟有此事?此案不破,是无天理!”
“这贾道儒是什么人?”圭元龙麒镇定了心思,接过奏本细细翻阅。
“丰都县令,只不过是一个小棋子罢了。”帝皇星坐回龙椅,捡起案头毛笔就要传旨把这小官收押查办,思念一转又说道:“一个小小的县令,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在他的身后一定还有其它的主使。”
“陛下是说,公良神魄?”圭元龙麒试探道。
帝皇星摇了摇头:“公良神魄主管典机处,总管圣朝一切情报、监查工作,若是他的话犯不着惹出这天大的动静来。”
“陛下圣明!”圭元龙麒接着帝皇星的思路继续说了下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龙瞿学宫于此事脱不了干系,即使不是参与其中至少也是知情不报。”
“典机处被龙瞿学宫掌管多年,这些腐儒的尾巴就在那里,老夫在山野修行的时候就听说:半个圣朝养着个太上皇,但到底是怎么个养法,却是谁也都不清楚。”
帝皇星把御案上另一本簿子扔给圭元龙麒,道:“这是巡风都御史廌百法遗托千秋断云给朕上的折子,龙瞿学宫不但把平旱灾银给吸的精光,就是连地方的府库也是没有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