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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玩过,看看稀奇,高兴高兴,有什么不好。”
他无可奈何,只好坐下了。
小孝瓘起初没有注意众人的议论,只是打量着外面的景物,兴奋不已。到后来,关注他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一些大男人都露出讶异的目光来,他这才明白,原来那些话都是议论他的。明白之后,不免恼火了。
“哼,你们瞎嚷嚷什么,谁是小娘子?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他怒气冲冲地叉着腰,站起身来,冲外面围观他的路人们澄清着自己的性别。
这时候,围观他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在远处看到人群,知道有热闹可瞧,纷纷围拢而来,渐渐将街道堵塞,车队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到后来简直就成了乌龟爬。随行的侍卫们只得停止行进,上前阻拦人群,以便开出一条通路,好让主人通过。
众人看他的衣着,以及所乘车辆,随行侍卫,就估计他是官宦人家的孩子,故而不敢公然出言调戏。饶是如此,大家仗着法不责众,仍然争着抢着上前围观。后面的人积极踊跃地打听着,听说有神仙一般的美人在车里,无不兴奋异常,争抢着想要一睹风采。
终于,有人分辨出了他的真实性别,“哦,听声音不像女的,看来是位小郎君。”
“生得这么美,真是稀奇,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既有好相貌又有富贵,这世上的好事都给他一人占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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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意外重逢 。。。
在越来越噪杂的议论声中,孝瓘的脸终于挂不住了,他恼羞成怒,指着外面那些议论他相貌,把他当猴看的人们,高声骂道:“你们再胡说八道,我就要我兄兄把你们全都抓起来!你们知道我兄兄是谁吗?他是……”
后半句话嘎然而止,因为他的嘴巴被牧云一把捂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再也无法和外面的人斗嘴了。
牧云一手关上车窗,一手阻挡着儿子再次冲到窗前的举动。忙不迭地劝说着:“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别和外面那些人较真了,不要惹事。”
孝瓘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气得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怎么会是我惹事呢,是他们胡说八道嘛,还说我是小娘子,真是气死人了!”
“那你怎么办?和他们斗嘴?你一个小不丁点的孩子,能吵得过那么多张嘴?”
“叫我兄兄下令抓他们呀。一个胡说抓一个,两个胡说抓一双。”
她看着孩子极其认真的神态,忍不住好笑。她强忍着笑意,继续问道:“那抓住之后怎么办,你要怎么处置他们?”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这还不简单,哪里惹祸就惩治哪里。把他们的嘴巴都缝起来,看他们还怎么胡说八道!”
牧云愕然了。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有这样的心思,长大之后还了得,现在可得管束管束。因此,她板起脸来,训诫道:“别人赞你漂亮,你要缝住别人嘴巴;那要是别人说你丑,你是不是要把他们砍了脑袋?”
“这……”他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思考了一阵子,回答不上来了,只能低头摆弄着衣角。
她见儿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也就不再逼问,将他揽入怀里,拍了拍后背,耐心地教导着:“你想想,把人的嘴巴缝住了,他自是不能说话了,可是吃饭也不行了。人不吃饭,肯定是要饿死的。你看,你有兄兄,有家家。那些人就没有了吗?他们也是有妻儿子女的,要是死了,亲人们该多伤心哪?”
孝瓘想想也是,于是声音小小地承认了错误,“嗯,儿子明白了,刚才的想法是不对的,家家教育得极是。”
母子俩对话的过程中,赵汶一直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们看,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牧云注意到了,却并没有询问。
这四年来,他比起年少时候,言语更少了。他既不去衙署里办公,也不出去到军队中任职,就是整天蹲在家里,刻他的木雕,偶尔看看书,练练武。其余的时间就是坐在床上闷声不响,可以从早上一直坐到晚上都不说话。
她不喜欢他这种性情,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越来越沉闷,仅仅是怕祸从口出,招致赵源的疑忌?
他今年已经十八岁了,长得人高马大,身形魁梧。虽然谈不上俊俏,眉宇之间却隐隐有一种潜在的气势,清冷而雄浑。有时候会让她联想到秦时明月,汉时边关,虽然不美,却充满了雄性的魅力。
就这样一个壮实青年,按理说应该在疆场上挥刀杀敌,过着“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的戎马生活,建功立业。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