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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皇后故去已有两年,钮妃也领了两年中宫事物。
可惜一直未册封,这是钮妃心中的一块病,她的身体越发不好起来,一个月来总要病上二十天,可不是着急?
她看的清清楚楚,康熙如今翅膀硬了,越发不耐烦老臣把持朝政。
她们这些做嫔妃,做子女的,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如今宠王佳氏,也不过是冷着她们,要她们想明白。
如何想的明白?要如皇上的意,自己就要退居一射之地,这权利让出去,岂不是认割认刮。
太皇太后到底年迈,如今皇上多有忤逆,她也菩萨一般,不管不问端坐高堂。
见钮妃神色不属,孝庄也懒得搭理她,话投给她,一味的钻牛角尖,谁还能打醒她不成。
做出疲倦的样子,钮妃连忙告退。
钮妃回宫之后仍有些郁郁,这宫妃一个个,桃红柳绿,她摁下一个又一个,却有别的冒头。
如今想想,别怪她心狠手辣。
遂召来碧湖耳语一番。
钮妃刚一有动作,康熙就得到消息,到底相伴十来年,他是属意抬她为后。
当初让她屈居赫舍里之下,也是有些歉疚之意,一向多有优容,钮妃也十分知情知趣,一向和他的心。
如今怜她病中,不忍苛责。
命人将递的消息换成问安,仍是发了出去。
不由想到马佳氏,宠了那么多年,孩子也生了五个,从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如今也满肚子心眼,越发心大,求得太多。
就不能学学那拉氏,温柔娴静,安分守己养孩子。
知道她学不来郭络罗氏的性子,郭络罗氏向来爽利聪慧,心眼子多是多,一向用在正地方。
而王佳氏不过是个孩子,如何不能包容些,不过几天就乌鸡眼似得盯着。
没一个省心的。
但到了晚膳时分,仍是召钮妃伴架,十来年的情分,哪里真舍得让她受委屈?
钮妃接到传召,惊喜万分,康熙虽常来看她,但许久不曾一道用膳,有时留宿,也不过一个里间、一个外间罢了。
仔细的对镜梳妆,康熙曾夸她穿藕荷色最是端庄,不由换成藕荷色妆花缎旗装,待收拾妥当,忙不迭去了。
康熙已候在桌前,见钮妃行礼完毕,淡淡道:“坐下吧。”
钮妃顺从的坐下,两人一阵静默的用完了晚膳。
钮妃担心吃相不雅,一直只夹着面前的清炒三丝,一根菜一粒米的吃着。
康熙嘴里不说什么,心里有些不大高兴,叫她伴架以示恩宠,她倒好,吃□□似得,恨不得一口饭嚼一年,永不下咽。
唉,左右主持宫务向来未出差错,就这么着吧,总不能个个都像王佳氏一样,可自己的意。
遣钮妃回去,脚下不停地向景仁宫走去。
心中还是窝火,他心中是有大志向,可有这个老臣拖后腿,一个个倚老卖老、墨守成规。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应听我的。
当真可恨。
刚走到夹道上,就见到前面一道雪青色的人影,背对着他,仰望天空。
听到脚步声才回过头来,看到是他,惊喜和笑开。
钿子上的珠宝在夕阳下闪着光辉,见他走近,侧垂着细白的脖颈,含羞行礼。
康熙心中有些不耐,佟佳氏贵重的是她的身份,样貌着实有些不够等,这般姿态由美人做来自然婀娜多姿,何苦如此东施效颦。
偏她是朕的表妹,业才十四岁,不忍苛责。
还是温煦的慰问一番,见她言语间多有邀请,几番提起母后。
话说的十分动人,康熙毫无意动,安慰一番,抬脚有人。
“皇上起驾~”转眼间,梁九功已叫来净街太监。
佟佳氏在后面哀怨的望着康熙背影,手紧紧的抓着梨香的胳膊。
“你不是说,皇上最爱这素雅的装扮,为何毫不停留?”
“奴婢、奴婢知错……许是打听错了……”梨香也不过十五岁,打小伺候佟佳氏,自是知道她娇蛮的性子,连忙认错。
夹道上好大的阵仗,王珺早已得到消息,却还是装作不知的样子,手中捧着书,静心读着。
康熙止住众人的通报,蹑手蹑脚的走在王珺后面,快手抽出王珺手中的书籍。
可王珺五感敏锐,早已察觉,待他抽出书,才捂着胸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