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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脑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一些往事,甚至开始自责,自己为什么要跟他闹脾气,为什么总是要惹他生气,为什么不好好把握机会……
我想到了“珍惜”这两个很普通的字体,人们总是互相告诫,要珍惜这个,珍惜那个,可多少时间以来,又有多少人真正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乐小玮回头深深望我一眼,投递给我个了然的微笑,“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了,谢谢。”
我也笑,牵强的苦涩中带点揶揄的笑,“为什么要对我说谢谢?现在莘澜又不是你的谁。”
乐小玮叹了口气,“你知道吗?离婚时她只留给我一句话……”
“什么话?”
“你说爱我已太迟,请放爱一条生路。”乐小玮回头看着我,以带点轻微气息的唇语说道。他的嘴角深深地勾起,现出一个很性感的梨涡,显得那样柔和而忧伤。
大一从莘澜处知道有乐小玮这么号人物时,我曾久久缠着她问乐小玮帅不帅,莘澜起先很嫌恶地描述此人长得非常之猥琐。我说不会吧,乐小玮这个名字多好听啊,多干净啊!后来某人被我问烦了,更加愤慨地道出此人比女人还漂亮,娘极了。
从那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相当不待见乐小玮这个名字。直到某一天我真正见到乐小玮,才感慨青梅竹马的话不可信呐!当时的记忆还很犹新,那是个非常青春而又清纯的年代。
只可惜,潮生潮灭,沧海桑田,杯水的清透,只怕早已换了人间。
“乐小玮,你知道‘珍惜’的意思吗?”我问。
或许我的问题来的太突然,他不解的看向我。
而我没有再说话,因为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忐忑已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原来我的镇静只能维持那么一小会,不管话题转的多远,一转眼,我还是想着顾春晖,想着他的好,想着他的坏,更恐惧着他是否真的出了事。这就犹如一把刀,深深的戳在我心上,痛到极致已麻木,然更痛苦的不是肉体上的痛,而是明知结果前的煎熬。
“一定会没事的,只要他没事就好。”我轻轻地道,“小玮,别放弃莘澜,她也还爱着你。”
譬如天,譬如地,最重要的还是让自己有所期待和追求,否则人生太过空虚,你也好,我也罢,都成了行尸走肉。更重要的是,有生之年能做的事别等到咽气时才仓皇遗憾。
的士终于在我的忐忑不安和胡思乱想中到达了目的地。上楼梯时我明显地感到两膝盖在不自觉地颤抖,双脚犹如被绑了千斤重的铁球一样迈不动步子,连嘴唇都在颤抖。
我求救似地看向乐小玮,他冲我微微一笑,嘴唇明显地蠕动了几下,终究没发出什么声音。
我说,“乐小玮,今天,幸好碰到了你。”
他看我一眼,揽着我的肩膀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
举步维艰,我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个词。
即使是这样,时间照常行走,不会停留。
事后,乐小玮告诉我,他被我当时的样子吓坏了,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安慰我。他说他入行两年,见多了命案和悲伤的亲人家属,但绝没有我给他的震撼。他说当时哪怕我哭一哭,喊一喊,他都会放心。可是我只是惨败着惊恐的脸,佯装坚强的独自害怕。
是的,他说的没错。老头没有说什么,他只说他车祸了,让我赶紧回家一趟,所以我害怕,我惊恐,一路上,半个小时的路程,我把我能预见的所有情况都想象了一遍,最能解释的莫过于顾春晖已经……我暗地里咬牙,让自己坚强,也坚信他会没事,但老头欲言又止的悲戚口气实在让我无法做良好的心理建设。
然而,我想的那千万种情况都不是事实,真正的事实差点让我抓狂。
当我麻木又彷徨地想要敲击顾春晖家的防盗门时,门自内有外被打开了,一张寒冷的脸陡然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大跳。
是个大约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很有点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结结巴巴地向他打招呼,“您好。”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表情有了一丝松动,“你是晨晨?”
没来由的,一股惶恐突袭而来,震得我差点不支倒地,“我是。”
“进来吧。”他侧开身子让我进去。
我呆呆地随着他的动作走入玄关,只见顾老头一脸阴沉拄着拐杖地站在客厅里盯着我们的方向。
“爷爷。”
老头一动也不动,倒是身后的中年男人叹息一声说,“那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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