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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翟心中并不介意,可是他表现的却是一脸不耐烦,考虑到自己这个老朋友找自己一向没有好事,他从一开始就打算掌握自己和百里无咎交流的主动权。
只见他摇着脑袋说:“老了,就不要再拿形容年轻人的词语来消遣我这个老头子了,你不就是不喜欢我邋里邋遢的样子吗!老头子就这样,不像你,拥有一颗野兽般的心脏,为你源源不断的输送不弱于年轻人的热血。我老了,不想再去严格管理自己,你说你也是的,在皇宫里和那些贵族待久了,不适应我的行头也正常,既然这样,你还来这里干嘛?”
百里无咎一本正经的说:“多年不见了,这不,今天带了两个晚辈来拜会你。”
“晚辈?拜会?”熔翟混浊的眼睛扫向东陵胜玉和西越征,西越征看着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眸,他看到了许多百里无咎眼中都没有的东西,一时有些失神。
熔翟目光在东陵胜玉身上没做停留,来到西越征身上时,他一眼就看到了西越征衣袍下露出的剑柄,目光一紧,便上下打量西越征,就这西越征失神的那一刻,熔翟出手了,黝黑干枯的手掌凝聚出一团火焰,黑袍顿时鼓荡如波浪,连黑袍下的身体也瞬间充满力量,他动如虎豹,挥掌袭向西越征。
这个时候,他倒是一点也不像是个老态龙钟的迟暮老头。
西越征不知道熔翟为何突然对自己出手,可是出于本能,他立刻闪躲,不过却忘记自己身上还背负着千斤重担,动作慢了半分,险些中招。避开熔翟的一击,西越征快速凝聚自己的力量,一拳挥向熔翟,熔翟不慌不忙,一只手就挡下了西越征的拳头。
“年轻人,天赋不错,小小年纪就冲开六个穴位,未来不可限量啊!只是你的动作有点儿慢。”熔翟神色一冷,伸出另一只手,抓住西越征的肩膀,双臂用力,想把他给抓起来。
西越征瞬间就察觉到熔翟的意图,没有半点犹豫,他收拳化为掌,抚向腰间衣袍,那里有他的佩剑。
西越征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半年之内,这是他第二次拔出这柄重剑,上一次他借剑势斩断了他二伯的兵刃,一尺长的剑柄可以双手十握,剑身与剑柄连接处几颗雪白的牙齿狰狞如猛兽重生,漆黑的剑身鱼鳞纹规则排列,如同技艺高超的画师精心描绘而成。锋利的剑刃暗光流动。懂金属锻造的行家一眼就能从这柄剑看出它的铸造者技艺有多么精湛。
在西越征拔剑的一瞬间,漆黑的剑身如同一颗巨大的獠牙袭向熔翟的右肩,西越征用尽全力一击,剑刃却只划过虚空,熔翟在他拔剑的一瞬间收回了右手,西越征甚至都没有看清熔翟是怎么躲过去的。
西越征收回剑势,握紧佩剑,立刻就镇定下来,此时的他不畏惧任何人看着与自己相距三步的熔翟,西越征不敢有半分放松,执剑立于两人之间,双手齐握剑柄,眼睛与剑锋相对,慢慢积蓄剑势。
他手里的重剑本就是一柄十握之剑,剑身过重,单手是无法发挥出它的速度。
熔翟紧盯着西越征手里的重剑,布满胡须的嘴角微张,吐出两个字。
“虎——牙!”
熔翟喊出的名字属于是西越征手执的重剑,虎牙!猛虎的獠牙。
西越征双眼紧缩,他意识到[虎牙]或许跟熔翟有什么关系,毕竟这柄剑落到他手里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是他游历时在炎洲从别人手里夺过来的。
“不知道你能发挥出它几分力量?”熔翟发现西越征的气势在增加,不再犹豫,他再次挥掌攻击西越征。凛冽的掌风在西越征耳边呼呼作响。
西越征连续躲闪几步,紧接着便横剑迎上熔翟的烈焰掌。但是熔翟仿佛看穿了他的剑术,躲闪的游刃有余,好几次都险些击中西越征的要害。
“年轻人,[虎牙]可不是你这般使用的。”熔翟出招之余还不忘出言提醒西越征。
熔翟的强势让西越征渐渐忘却顾虑,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忽略了四周的人和物。他感觉自己的剑握的更紧了,胸膛里跳动的心脏不停的向他的全身输送沸腾的血液。他出剑更加干脆利落,剑势更加强盛,漆黑的剑身开始发红,剑刃划过空气,发出“滋滋”的响声。
“百里先生?西越姓的怎么了?他好像着魔了!”东陵胜玉无意间对上西越征的眼眸,一股寒意打心底里产生,令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百里无咎微微侧目,他没有想到,西越征会在这个时候在武道上有所精进。显然,这都是熔翟这个老家伙的功劳,他让西越征进入了某种状态。百里无咎看向熔翟,似乎是想问熔翟打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