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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孟大人还是先吃些东西罢,免得饿坏了身子,更不好着史了……”
孟廷辉忍不住笑出来,知道她是在恼自己,也便不多言,拿了那饼轻咬起来。 沈知礼半晌没吭气,终还是没憋住,又开口问她道:“我今晨在大内瞧见内殿值的人在写去北苑骑射的诸臣黄帖,怎么没见有你的名字?”
孟廷辉慢条斯理地吃了小半个宫饼,伸指掠过唇角,才轻声道:“我去北苑观骑射做什么?”
沈知礼挑眉,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朝中多少女官,哪一个不盼着这一年一度的北苑骑射大典!偏你倒不愿意去?“
孟廷辉不由苦笑,指着案上尺余高的书册对她道:“这儿你也不是没瞧见。方大学士派我做的事儿岂是轻松的?我近日来连觉都睡不够,哪还有心思想那骑射一事?”她把没吃完的宫饼重新包好,又道:“一来我不会骑射,二来我对禁中诸班直的侍卫、京畿诸军的将校们都没那兴趣,我何必浪费时间去观那捞什子的骑射?”
沈知礼弯唇,“太子殿下亦是要去的,到时定会纵马射箭与诸军将校一较高下,你也没兴趣?”
孟廷辉眼睫轻轻一颤,没料到她会说这话。
已是近四个月没有见过他。
自那一夜从皇太子宫离开,次日回翰林院,便一直没得机会再见他一面。
他一定是恼怒她的。
否则四个月来他多次着人锁院拟诏,不少翰林修撰都得幸于夜里一道观诸学士同太子议拟诏书,可他却唯独不传她。
她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可她又岂是图那一晌贪欢的人。
她心里想要的东西太多太多,又有谁能真的明白,她做这些事情,究竟是图了什么。
沈知礼在一旁盯着她。
她轻笑,抬手抚平耳边乱发,转神答道:“既如此,那便去看看也无妨。”
沈知礼笑得诡异,“我还一直没问你,当时为何只在东宫留了一日便回了翰林院?”
孟廷辉抬眼,一副惊讶的神色,“我还不是照你说的,给太子告了一状,说这翰林院的老臣们不屑与女子共事。太子一怒之下便将我遣回来了,张大学士看见太子的手谕,再有怨气也撒不出啊。” 沈知礼看了她两眼,脸色微妙,却没再接口,只是退后将她打量了一番,道:“想你也没骑装,不如我明日遣人给你送套我的旧衣,你也省得再为了骑射大典而特意去添置了。”
孟廷辉只是笑,也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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