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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逸一说倒是让润福对田文镜好奇了起来,她就让祁逸把这田文镜的资料给了她。
原来,这田文镜竟在去年得罪了上司,被夺了顶戴花翎,贬为庶人了。这不,本来在京城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不想竟又犯了事儿,得罪了九阿哥的人。
润福看着泛黄的纸张上写的墨字,不知道是暗叹这田文镜命犯小人还是如何,这官做的这么多年了没点起色不说,还一路得罪人。
正在此时,一个门人进来禀报:“给钮钴禄福晋请安,福晋吉祥。门口有个人投了帖子,要拜见贝勒爷,但这贝勒爷不在;您看?”
润福拿过了一个半黄不旧的金漆拜帖匣,打开一看,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名字:邬思道。
润福合上贴匣,半天也想不起是谁,于是挥挥手对门子说:“贝勒爷不在家,就去回了吧。”
“哎。”门子做了揖后,转身回头准备去打发了人。刚到门口,就听润福喊着:“等等。”
他一回头,就见润福微微皱着眉头,“你和他说,这贝勒爷大概要月旬才能回京,有什么事儿,可以让他修书代转。”
润福想到,这胤禛跟着康熙去了南巡,京城里的大小官员也都是知情的,那能给胤禛投拜帖的人,恐怕也是知道的,那么仍然过来投了拜帖,恐怕一是事急,一是投靠。因此,她方贸然的让对方投书。
“知道了,钮钴禄福晋,奴才这就去办。”门子应了一声往外面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门外侯着的邬思道一脸坦然的看着门子的回应,做了个揖离开了。
春天的风还是硬的,屋子里的火炉的火也弱了,润福搓搓有些冻僵的手指头,提起笔又放下了。
润福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冒起的烟气袅袅婷婷的,氤氲了思绪。
田文镜这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极有可能丢了身家失了性命。
九阿哥胤瑭自从上次见了后,过年和元宵的时候,又在宫里碰见过两次。倒和在福满楼的时候见的粗暴鲁莽不同,依旧面如冠玉,举止言谈流露出风liu倜傥的味道,和八阿哥的温柔不同,他独独透出一股俊美,狭长的丹凤眼里时时流露出一股不屑的意味,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而说田文镜得罪了他,不过是因为田文镜开了一间布店,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胤瑭新纳的第八位小妾,胤瑭一查竟然是他开的,就寻了由头给他拿了去。被田文镜得罪的人,就是胤瑭的人。
现在,别的事儿倒不怕,按照田文镜的罪也不致死,只是要受些罪,可单单怕的,就是胤瑭把这个事儿弄大,以及,做了个替罪羊羔。
心里有了计量之后,润福修书一封,喊了绿袖进来。
“主子,有什么事儿吩咐奴婢去办?”绿袖将火炉上的水壶的水填满,问着润福。
润福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让她托了稳妥的人,把信送给恭亲王府。
傍晚的时候,润福候在门口,等着福晋他们回来,刚才传来的信儿,今晚到。
那拉氏见润福穿的工工整整的站在门口侯着,心里极其满意,脸上的笑也添了几分真心实意,在丫鬟搀扶下下了车,“钮钴禄妹妹,这几天劳累你了,这么冷的天儿,不是让人说不让你出来么,怎么又在门口站着?”
润福笑了一下,“福晋您体贴润福,润福可不敢拿乔,再说府里的事儿自有几个管事张罗,您都安排妥当了,润福就当了个甩手掌柜呢”
这时,李氏耿氏齐氏等一干众人都落了车,彼此间纷纷见礼。
见润福在门口侯着,李氏先是抿嘴笑着,又用帕子掩住嘴,“钮钴禄福晋这几天的家当的怎么样呀?可是辛苦你了呢”
润福不理会她话里的挑拨离间,行了个平礼后,依旧不动声色的笑着“李福晋辛苦了,不知道此行是否顺利?可给几位小阿哥祈福了呢?”这几个阿哥身子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弘时的好一些,弘昼却是三不五时的病。
提到弘昼的身子,李氏的脸一僵,又愤然的看着那拉氏,那拉氏一脸的淡色。
润福不知道里面什么缘故,她也不想和李氏起了冲突,转向那拉氏说:“福晋,这晚饭都备好了,是一起吃呢,还上各回了屋子用膳?”
那拉氏略略一想:“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就各自回去用吧,不立这规矩了”。
润福点点头,这样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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