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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闹出这样的大事来,还能赦他么?”当下便预备入朝启奏,行至朝门,太监道:“圣上有旨,朔望要郊外祭坛,这几日在内宫饮宴,大臣不必便入。”拜住只得回衙,十分气愤铁失。一俟圣上临朝便当奏明严办,一面命人叫范四妈在家静候消息。谁知此事被铁失的爪牙探得,忙报与铁失知道,铁失深惧拜住忠直,怕他一朝奏明圣上,吃罪不小,急忙约会党羽商议抵抗之策。有的说快把翠姐放出去,叫她妈不要追告了。有的说这可不行,想此事拜住这个东西既已知道,难道肯放松我等么?不如将翠姐弄杀,叫他没有凭据,圣上也难办罪呢!铁失道:“这些话都不妥当,你们想,这位皇帝老子专听拜住的话,还有饶恕我的么?我想起来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大做一下,还可寻一生路。”便命家将速请锁南等一班同党前来商议。当下铁失起了这个恶念,遂益发不怕事了,外面抢来的妇女,不管你从与不从,强迫着瞎弄一回,惹得看花灯的妇人女子。逃得来如丧家之犬,冤声载道,泪洒满城。这些事情都被拜住丞相探得,只是圣上预备祭天,在宫中沐浴静养,宫里除妃嫔媵嫱、歌童舞女外,一概廷臣,均候祭过社稷再行入朝。故此拜住静侍府中,心中万分痛恨。
且说铁失、锁南等秘密商议,又集合索诺木、按地不花、也先铁木儿计议停当,约于圣驾祀郊之日动手,遂密遣爪牙在暗中帮助,不提。这日已是祀社稷之日,皇上照例要在郊外十里行礼,廷臣将祭坛早已布置妥当,及期,拜住等请銮驾出朝,一路金瓜月斧拥护前去。临行之时不过玉漏将残,天色初亮,圣驾行至郊外,缓缓前进。刚到天明之际,忽然卫队兵士惊乱起来,说前面林子里有强盗发现,英宗倒吃了一惊,侍卫慌忙高声喝道:“圣驾在此,何处的野人还不退下?”拜住此时倒有几分怀疑起来,因见随的人员除却少数的卫侍外,全是一班文官,设若乱臣乘机作乱奈何?当下准备起来,骑马向英宗当面前来护驾。英宗方才要问情由,忽然前面一阵大乱,无数奇形强盗,个个提刀直入,卫士上前抵御,哪里挡得住他们,内中一花面强盗挺刀直砍,拜住措手不及,大叫“快来救驾”,一声未了,被恶盗砍为两段。英宗发慌起来,欲待逃避,这些恶棍横杀直冲,不能突出重围,这花面强盗一步抢上来指着英宗骂道:“你这昏君,此时还认得我铁失么?”好个铁失,公然亲自下手,照英宗头颈一刀砍来。英宗初闻铁失二字,方知奸臣作乱,欲要发言,早被铁失一刀吓昏过去。这万恶的铁失,遂上前一刀,眼见不能活了。外面的锁南等又带领数百恶党,把文武官员一齐威迫着不准动,铁失便传命众人说昏君无道已诛,拜住殃民误国应正国法,其余从宽不问。当下各奸党一面回朝据住宫殿,一面派按地不花、也先铁木儿前往迎接晋王即皇帝位。要知晋王为何人,请看下回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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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庆生辰朱医开华宴 盼情侣闺阁露相思
却说铁失、锁南等行使大逆不道之手段,杀了英宗、复杀害拜住。一面纠集党羽转回朝廷,把持政权,一面差按地不花、也先铁木儿去迎接晋王入朝受皇帝位。原来晋王是裕宗真金长孙晋王甘麻刺之嫡子,名也孙铁木儿。甘麻刺死后,也孙铁木儿嗣,坐镇北边,与朝廷一向和睦,部下能臣善将如探忒、到刺沙、别烈迷失等均有谋有略辅佐晋王,倒异常太平。今见朝廷变故已成如此,诸奸臣来迎他接位,想此机会倒可以替先皇帝复仇,且以一藩王进入国主,又何乐而不为呢?当下准了铁失等之请,即择日起銮,率领文武向京都而行。按地不花等便先回京入报,众贼子也便赴郊外三十里迎接晋王入朝。
受礼已毕,晋王欲安住众贼之心,便首先封也先铁木儿为右丞相,其余均居显职,铁失诸人亦总参朝政。于是诸逆贼欢天喜地地快乐得了不得,其中尤其是也先铁木儿格外地高兴,以为此番迎接晋王完全是他的功劳,简直是目中无人,居然骄横百露。在京中每日娱乐欢酒自豪,并命家奴在外处去物色美女歌童,作他长日的快乐,把主子也不放在心上。他想晋王是我们迎接来的,凡事须听我们的调度,倒这么一想,百事都不怕了。除每日与诸逆互相娱乐外,不免横征暴敛,削刮小民,弄得四境哓哓,八方荆棘。晋王即位亦不暇问,以致彼等肆无忌惮地越发胡为,其中发生一件奇离惨案,待小子当此空儿来叙叙清楚。
且说英宗时御医朱炳谦,任职多年,人极诚朴可敬,又兼医理擅长,朝廷上下诸臣无不见而尊敬。英宗被弑后亦欲寻个机会杀死谋乱奸贼,唯孤掌难鸣,只好忍辱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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