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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家仗着人多势众拼命猛攻,前扑后继。司马梁坐骑被杀,危在旦夕。孟俭为保护司马梁突围,将坐骑让与他,自己挥舞钢刀拼命杀开一条血路。最后身负重伤,倒在草丛中动弹不得。虽然侥幸未被敌人找到,但血流不止,xìng命垂危。幸好,上山采药的厉无情发现了他,救了他一命。厉无情是个江湖奇士,早年也曾单枪匹马,横行天下,做过不少快意恩仇的事情。后来被皇上选中,当了铁血密捕。但不知什么原因,就在最风光的时候,他忽然退出江湖,独自隐居在这山林中。孟俭伤好后,带着金银去栖霞山登门致谢。厉无情却将金银抛进河里,随后蒸蟹烫酒,与孟俭促膝长谈,通宵豪饮。二人就此成为知交。此时此刻,孟俭真想见到厉无情,将心中的伤痛一吐为快。或许是心有灵犀吧,想到厉无情,厉无情居然就真的来了!孟俭随着队伍刚回到王府。门公便告诉他,有位道士来找过他,自称姓厉,是他的好友,并给他留下了一封信。孟俭惊喜万分,忙按照信上所写,赶到望江楼与厉无情会面。chūn雨下个不停。如丝的细雨恍若一道珠帘,高挂在天地间。坐在望江楼上凭窗远眺,只见水天一sè,烟雨空蒙,令人平添了几分愁绪。孟俭迫不及待想见厉无情,但见到了,却又无话,只是将烈酒一杯一杯朝肚里灌,很快,一大坛酒便已见底。他一脚踢破酒坛,敲着桌子大叫:“小二!再来一坛!”厉无情劝道:“这酒xìng子太猛,别喝了吧。”孟俭瞪着一双醉眼道:“为什么不喝?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今rì喝了,不知来rì还喝不喝得成!”厉无情不安地望着他:“你好像心事重重。”孟俭道:“生在这肮脏残暴、暗无天rì的世界上,只有狼心狗肺之人才会没有心事!”厉无情又旁敲侧击:“今rì是清明,可曾去看过沈翠翠?”孟俭黯然道:“看有何用!yīn阳两重天,要与她相会,只有将来到九泉之下了。”厉无情不知其所云,只得摇摇头,从包裹里取出几只美丽的贝壳,说道:“我刚从南海归来,这些东西送给阿莲玩玩。”提起阿莲,孟俭再也忍不住,忽然泪如泉涌。厉无情惊问:“阿莲怎样?她出了什么事?”孟俭哽咽道:“阿莲她……她死了。可怜她一朵花儿刚刚吐蕾,便横遭摧残!天啊!我为何不早去一步!”厉无情追问:“是天灾?是**?”孟俭不答,只是用拳头狠狠捶着自己的脑袋。小二送酒上来,惶惑地望着这一幕。厉无情按住孟俭的手,再三劝慰。孟俭擦干眼泪,捧起酒坛,咕嘟嘟一阵猛灌,直灌得脸sè青紫,眼睛里像是要滴出血来。厉无情叹道:“人生在世,正如苦海泛舟。孟兄,我看你亦是个有缘之人。别当这劳什子护卫了,随我一起遁迹山林,修身养xìng去吧。”他说了这么多话,孟俭的回答却只有一个字,“不!”
………【第二章 杀人的好日子】………
厉无情道:“司马梁是个凶狠残暴之徒,我一路行来,听见百姓议论,无不对他恨之入骨。你跟着他,难免有为虎作伥之嫌。”
孟俭切齿道:“正因为他残暴,我才不走!”
厉无情何等聪明,一听此言,已明白了七八分。他盯着孟俭,一字一字问:“你当真不走?”
孟俭亦一字一字回答:“不走!绝对不走!”
厉无情道:“你想想清楚,免得将来后悔。”
“后悔?”孟俭嘿嘿冷笑:“我惟一后悔的,便是追随司马梁,作了二十年狗腿子!”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你了。”
厉无情拎起酒坛,倒满两杯酒,肃然道:“来,我敬你一杯,咱们兄弟后会有期。”
孟俭也不客气,将酒一饮而尽。
厉无情满腹惆怅,眼望窗外喃喃道:“好一派雾锁chūn江的景sè!但不知下次再来,又会是怎样风光?”
一阵沉默,只听见雨声沙沙。
半晌,孟俭忽然问:“我不是一个好人,当初你为何要救我?”
厉无情道:“只要是人,我怎能见死不救?”
孟俭又问:“要是面对一个禽兽不如的恶人,你会不会再开杀戒?”
“不会。”厉无情断然回答:“我已放下屠刀,皈依道门。现在我只救人,不杀人。”
“所以我至今都不明白,我们二人怎会成为朋友?”
孟俭摇摇头,将一只锦盒放到厉无情面前:“这是我历年积攒下来的银票,共五万两,本想作为阿莲的嫁资,现在已经没用了,请你收下。”
厉无情道:“我视金钱如粪土,你难道不知?”
“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