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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郁竹――”
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头,可是那人赶上来,轻轻扯住了她的袖子,令她脱身不得。
她只得回头。
晏之原眼里第一次闪过明显的狼狈与不安。
“郁竹,你听我说,其实我没――”
郁竹大力抽回袖子,极度厌恶地瞪他一眼,转身继续走路。
这个人,嘴里吐出来的,不是花言巧语,就是连篇的谎话。为何要与他多作纠缠?
她走出包间。外面是条长廊,栏杆外面就是闹哄哄的一楼。她纵身一跃而起,越过了栏杆,轻轻巧巧地落在一楼某张席面旁。
她拍拍身身上的尘土,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匆匆离开白矾楼。直到身体完全浸润在初春午后温暖的阳光里,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觉得精神恢复了很多。
她抬起头,仰望湛蓝的天空。
之临啊之临――
我们的世界远比我们想像的更肮脏与丑陋。
昨日尚且笑脸相迎,软语相呵,今日便能毫不留情地将其捻落,践踏成泥――
为甚么我们要这样冷酷?这样残暴?
可是很多人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难道这真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
郁竹紧紧闭上眼睛;微风轻轻吹拂她的发梢。恍恍惚惚中,她仿佛见到了之临平静又淡淡的笑容。
之临――
我好想见你――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见你――
竹枝词 第二篇:天命 第三十一章
章节字数:6481 更新时间:07…10…10 20:01
春天的脚步临近了,残雪消融,万物复苏。在这冬春交替的日子里,郁竹又犯了痼疾。
所以,她没能立即见着晏之临。
她病得很严重,先是晕厥,然后竟是持续半日之久的失明与失聪。大夫们依旧束手无策,不过是要她卧床静养。
于是,郁竹只好闭门不出。
赵养性有点惊慌起来,玉荟还掉了眼泪。
孙岭海陪着满面愁容的珍珠夫人来瞧她。此时郁竹才知,珍珠夫人与孙岭海,也是几十年的故交。
盛梅亦来瞧她。十七岁的赵家二小姐已出落得美貌无匹,但这几日眉心间愁云浓结。郁竹约略明白妹妹的心思,却只能暗暗叹息。
三日后,郁竹终究恢复了过来,可以下地了。但她足不出房,只是倚在床边,靠在椅中,伏在案上,整日地、反复地思量。
她不是担心自己的病况,而是在想,这段日子里,自己和之临之间,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她努力地去理清思绪;眼前接连浮现的,是书房里见到的诗笺、之临与郡主并肩走去的背影、紫极宫八角亭中之临的眼神以及自己的绝然离去。
似乎--从涌金门回来后,她与之临的关系就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她低下头去,白矾楼上允王的话重新在她耳边响起。
你还是原来的你,他却不再是原来的他--
也许--是罢--
以前,他的身体虽受束缚,心灵却是自由自在;现在,他走的每步路,说的每句话,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所以,他克制了自己的言行。
她将脸颊贴在案几上,怔怔地,想了很久很久。
她生了病,可是,他却没来瞧她,甚至--连一张字条一个口信也无。
心,开始微微地疼。
三月十二,今天不是约定之期,但郁竹还是出现在了宫中,才走到隆福宫门外,她就见门里走出好几个面容陌生的宫女。
她正诧异,隆福宫的执事太监小常子亦迎面走出来。小常子见是赵家大小姐,赶紧笑嘻嘻地过来见礼。
郁竹回礼后,便问今天隆福宫是否有客来访。
小常子躬身道:“姑娘猜的可正是呢!今天是芊芊--”说到这里,他觑了郁竹一眼,小心翼翼道:“芊芊郡主的千秋,主子们商定先在这里会齐,午时再去惠妃娘娘处,这会他们都在后园呢!”
郁竹点头不作声;小常子躬身站在那里,更是不敢作声。
过了一会,郁竹往门处移动了半步。
小常子见机道:“姑娘,奴才进去给您通报一声,好么?”
郁竹摇摇头,道:“你忙别的事去罢,我自己进去就好。”说完,她已跨进了门槛。
隆福宫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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