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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職業的確有些出乎意料,一直迴避視線的她忍不住向對面的男人投去目光,似乎在仔細辨認,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有沒有動過刀。
盛驚瀾對上她的視線,精準讀出她的心思:「我沒整過。」
一閃而過的念頭被看穿,溫瓷只能用微笑掩飾尷尬。
周賀臨看熱鬧不嫌事大:「仙女姐姐,你要是好奇,可以直接扒拉瀾哥的臉看看是不是天生的。」
直接上手?
這也太狂野了……
溫瓷循規蹈矩生活多年,平時待人接物處處到位,唯獨遇到這類性格跳脫的人,總容易束手無策,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沒有。」
溫雅得體的仙女露出窘迫一面實屬奇觀。
盛菲菲看不得漂亮姐姐被欺負,跟她說了實話:「此醫生非彼醫生,我小叔是文物修復師,能夠修復多類殘破的物品。」
蘇禾苗「哇」的一聲,很是驚訝。
文物修復師……
溫瓷在心裡默念著,看他的眼神頓時變得不一樣。
蘇禾苗一點一點推翻對盛驚瀾的認知,還差最後一步:「你叫她小叔,他看起來很年輕。」
「我跟小叔就相差三歲。」盛菲菲沒有隱瞞,「我們家人多,輩分比較複雜,大概就是我太爺爺生把爺爺比較早,生他爸爸比較晚,導致同齡差輩。」
她的曾祖父娶過兩任妻子,在二十幾歲和四十幾歲分別擁有了大兒子和小兒子,造成近二十歲的年齡差。
她的爺爺跟盛驚瀾的爸爸是同父異母的關係,因此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叔侄。
「原來如此。」蘇禾苗的三個問題得到解答,悄悄跟溫瓷對視,略有些心虛。
幸虧溫瓷姐聰慧,不然真要三人成虎。
五人圍著茶桌坐了許久,直到雨停風止。
溫瓷率先提出回家,眾人幾乎一同起身。
蘇禾苗跟盛菲菲兩個社牛一見如故,周賀臨不時插嘴,他們仨看起來更像一夥兒。
溫瓷保持著自己的速度,原本在後面的男人慢慢走到她身旁,「怎麼不戴著?」
片刻走神的功夫,溫瓷沒有聽清,下意識反問:「什麼?」
盛驚瀾咬詞清晰,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道:「旗袍壓襟。」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一下子把溫瓷的記憶拉回雨中撐傘的場景,甚至清楚記得,他們同行前往茶樓的途中,互相擦撞過對方的胳膊。
那是她第一次跟不熟悉的異性產生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溫瓷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更理不清當時的想法。
只是看著雨滴從他眉間滾落,便那樣做了。
溫瓷輕聲道:「髒了……」
弄髒了,所以不戴。
盛驚瀾微微挑眉,並不執著她的答案,只是從兜里摸出手機,拎到溫瓷面前:「方便加個好友嗎?」
這句話似曾相識。
他分明在模仿盛菲菲。
溫瓷眨了眨眼,在盛驚瀾的注視下,像松鼠一樣把自己的手機揣進衣兜,慢吞吞吐出三個字:「不方便。」
主動索要聯繫方式被拒,這事兒擱盛驚瀾身上還是頭一回。
更有意思的是,溫瓷連撒謊都不會,當著他的面把手機塞進去。
「行。」盛驚瀾磨了下牙,爽快收回手。
半分未減的笑容仿佛一張完美的狐狸面具,掩蓋底下的壞心思。
五個人最終兵分兩路散去。
回到溫家後,溫瓷從程叔口中得知,司機阿飛的老婆已經順利生產,母子平安。
「真是個好消息,明天就把東西送過去。」這無疑是件好事,即使跟自己無關,聽著也讓人高興。
溫瓷笑著,這才注意到溫家門口有幾個來往的工人在搬運家具,不解地問:「這是在搬什麼?」
程叔回道:「琳琅小姐不日將跟溫總一起回國,溫總交代把琳琅小姐以前的屋子重新布置一番,方便她回來直接住進去。」
「是麼,她對唐琳琅還真是貼心。」一個外姓人即將住進溫家,竟沒人提前知會她,想起來有點可笑。
程叔察言觀色,儘量只做好本分:「琳琅小姐畢竟是溫總收的第一個徒弟。」
溫瓷早已熟悉這套說辭,面無波瀾道:「是啊,所以我媽對她傾囊相授,費盡心思把她培養成接班人。」
唐琳琅原本是個孤女,後來溫茹玉收她為徒,不僅讓她住在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