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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只听叶叶连声,眼前晚霞光影一黯。
白愁飞乍然跳开,猛抬头,只见一大纸鸢长空掠过。
不是纸鸳。
而是人。
人!?
人自空中飞过。
——真的“飞”过!
——果真有这种人,这样子的轻功,已几乎不叫:“跳”、“跃”、“掠”了,而是真的“飞行”了。
更令人震惊的是:
这人还不是一个人腾空“飞过”的,而一左一右,挟着两个人:
一个男的(年纪较大)。
一个女的(年龄较轻)。
白愁飞一眼望去,心中一沉,祥哥儿却已失声叫了出来:
“他救了王天六和王紫萍!”
——这两人是白愁飞手上要来控制王小石的“杀手锏”。
而今竟给“救走了”!
这还得了!
白愁飞叱喝了一声:“追!”
在这条大街和附属于它的十数条小巷,至少窜出十六、八人,分不同的身法和方式,全面兜截这“飞行中的三人”。
可是截不着。
这“飞行的人”虽然挟着两人,但仍轻若无物,他们失了一步,在街角截不住他,之后就只能拼命尾随猛追了。
欧阳意意的轻功也很好。
他一向都很自恃。
他常以身体为武器,飞身攻敌,看了这人怀挟二人尚能如此飞掠,不禁失声道:
“好惊人的轻功!简直是机械才可以做出来的身体,才能这般御风而行,飘不着力。”
祥哥儿也由不住表达了担心:“这人轻功这么好。就算是追上了只怕也是徒然。”
“轻功好不代表武功也好。”白愁飞冷哼,“老字号温家用毒天下闻名,但手上功夫多不如何。蜀中唐门暗器第一,但在兵器上的功夫还不及妙手班家。一个人对一种武功太专心,便无法分心在别的武艺上,正如一个善书的人未必擅于纺织,一个能鉴别古物的不见得也懂得耕作下田。”
“是是是。”祥哥儿忙不迭地道:“像楼主那样:既武功绝顶,又擅组织,在殿堂拜官周旋自如,在江湖行事潇洒利落,文武双合,左右逢源,才是世间少有的人杰。”
“这当然了。”欧阳意意替他作结!“所以世上只有一个白愁飞白楼主,金风细雨楼也只有一个我们所敬服的主子。”
他们嘴里可说着,脚底下却一点也不稍缓,依然急追那挟走王天六和王紫萍的黄衣人。
他们的轻功都不比那神秘人高,但却有一点更难得:
他们有办法一面追敌,一面把握机会,大事吹捧新主,光凭这点本领,在前领先的黄衫人就未必能办得到。
——懂得吹捧和懂得把握时机吹捧,以及懂得怎样吹择才深入人心,有利无害,这点绝对需要炉火纯青、不着痕迹的真功夫。
他们(总共二十一人,其他的人留在大街“善后”)一路兜截追击那黄衫人。
那黄衫人挟着两人,直跑,就几次给兜转陡现的人眼看就要截住了,他竟一飞就上了檐顶,或一掠就过了围墙,甚至一耸身就跃上了树顶,越过了拦截他的人的头顶,无论怎样,都截不住他。
饶是这般,这人仍得左闪右蹿地躲避众人的追截,因而,白愁飞、欧阳意意和祥哥儿已逐渐迫近这黄衫人。
白愁飞本就长于轻功,他名字里的“飞”字决不浪得。
欧阳意意外号“无尾飞铊”,祥哥儿绰号“小蚊子”,自然都在身法上有一得之长。
他们已追近那黄杉人。
那黄衫人一面逃避追截,一面急转入一条长街。
白愁飞等人脚下自然也不稍缓,急蹑而上,忽见一条黑影自天而降,落在白愁飞身前。
白愁飞应变奇急,左手一格,反掣那人,右手中指已捺在那人印堂之上,却把指劲凝在不发。
欧阳意意和祥哥儿这时才弄清楚,来的原来是白愁飞近日身边的新贵和心腹:梁何!
梁何道:“拜见楼主,我有事禀报。”
白愁飞冷哼撤指。
“前面的街子,叫做‘半夜街’,是条屈头街,没有出路,现在才入夜,冷清清的,半夜才有小贩云集,热闹非凡。”
原来白愁飞一路追踪,梁何也一路布署,把黄衫人截死在这条无路可通的街弄里。
“派孙鱼赶去那儿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