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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分个敌我罢了。
肃悦大长公主是琳孝妃的母亲、宏晅的姑母、先帝的亲妹妹、仁宗云清皇后的女儿,此次大办生辰,自然是人人重视。琳孝妃获准在宫宴前两日回大长公主府省亲,再在宫宴当日与大长公主一道回宫,离宫时不少新宫嫔都将为大长公主备的贺礼呈到琳孝妃面前,让她转交大长公主。琳孝妃只笑着一一推了,道:“各位妹妹有这份心,到时候亲手交予母亲便是,本宫怎好经手?”也就无人再执意争下去,她们本也就是想做个样子,让琳孝妃看出这份心。
这“样子”我是不愿意去做的,今日这样做了,日后有哪处做得不到位便教人觉出虚伪来,得不偿失,还不如就按规矩将礼交给肃悦大长公主。
宫宴仍设在辉晟殿,嫔妃们不约而同地到得早,就都在侧殿候着歇息。芷寒备的礼是我替她挑的,一对金起花镯、一件玉鹭采莲珠宝绦环,她始终有些不放心,再次小声地问我:“长姐……会不会礼太薄了?若让大长公主觉得不敬……”
“不薄了,又都是精心挑的,大长公主会明白。”我轻缓地安慰着她,向她解释道,“你不比高位宫嫔,你一个婉仪,送得太多了反倒不合适。”
庄聆闻言,也在旁徐徐笑道:“你姐姐说得没错,听她的。若说礼薄,大长公主是云清皇后的女儿,打小什么没见过?我们谁的礼也说不上厚了。你按着规矩,送得得体大方便是,不必太忐忑了。”
芷寒点点头,轻应了句“诺”。
“听说云清皇后是中家人子出身?”一句带着点兴奋的小心的议论传了过来,我们循声望去,是沐容华和苗肃仪。二人都是面带好奇地低低说着,庄聆蔑然一笑:“真是上不得大台面,议论起来也不分场合。”
我本也不打算搭理,却听得沐容华嘲讽接口的一句:“听说做过御前尚仪……这么一说,簌渊宫那位倒真是前途无量呢。”
苗肃仪听言轻笑:“姐姐这话说的,什么前途无量?三年了不也就是个贵姬,哪比得了姐姐入宫就居容华位?姐姐才是前途无量呢。”
我笑而不言,竟连半分恼意都没有,只觉与她们争执半句都是多余。庄聆也不言,淡淡笑着侧耳倾听,芷寒虽有怒意,但见我们如此便也不开口。只听沐容华蔑意更甚地又道:“这你就错了,宫里的事儿么,很多时候是说不清的。你别看她曾在奴籍,那云清皇后还是再嫁的呢……这宫里平日里没人敢提,民间可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了,云清皇后本是神宗的充容,仁宗继位后先封的夫人又做了皇后。这改嫁的都能当皇后,你说那曾在奴籍八年算得什么大事?”她慢悠悠地说着,似是讲着云清皇后的往事,对我的讥意却不减分毫。
殿外宦官的通禀悠长地起了音,却是刚听得一声“陛下……”,“驾到”二字尚未传入众人耳,众人便被殿里陡然响起的一个女声吸引去了。
“凭你也敢议论云清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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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声的怒斥引得我们倏然回过头去,是方才人;娆姬的本家妹妹。眼见殿门外长阶上隐现了人影;我们皆按规矩去正殿接驾行礼;那骂声却犹未停止;好似全然不知圣驾已到一般。
“云清皇后从前就算是宫女又如何!论位份,她是一国之母;论辈分,她是你我的长辈;岂容你如此不恭不敬!”
众人皆尽行下礼去;只有方才人的声音在殿中回响着;极是清晰,弄得我们都是滞了一瞬,才出了言:“陛下万安、皇后娘娘万安、大长公主万安、琳孝妃娘娘万安……”
仿若被众人的问安声一语点醒,方才人惊住片刻,蓦然拜倒:“陛下大安……”
沐容华被方才人适才突如其来的训斥搞得没回过神,此时也是如梦初醒般地行下礼去:“陛下大安。”
四人在殿门口驻足一瞬,方听得宏晅淡道:“都免了。”
起了身,便见肃悦大长公主面色隐现不悦,琳孝妃沉了口气,肃然问道:“方才在争什么?”
一时无人答话,肃悦大长公主沉缓地开了口:“怎的都哑巴了?方才听着是议论本宫的母后呢?”她目光凛然地从方才人面上扫过,冷道,“这一位本宫倒没印象。”
“大长公主……”方才人不禁一慌,上前两步到肃悦大长公主身前一拜,“臣妾荷莳宫才人方氏。大长公主恕罪,臣妾自知低微,万不敢议论云清皇后。实是听得沐容华娘娘对云清皇后不敬才辩了两句,一时激动……便未听到宦官通禀,失了礼数……”
“沐容华?”肃悦大长公主神色一凌,却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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