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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
被唤为坤儿者正是那位长身玉立的郎大哥,其实姓郎名坤,乃是钱离的弟子。钱离头脑够用,虽然武功尽被废了,却仍是记得云岫的修练心法和招术套路,将所知的云岫功夫尽皆传授於小弟子,故而当日蔚缌一眼瞧出郎坤用的正是云岫的武学。
郎坤本是孤儿,被膝下无子的钱离夫妇收养,对师父师母十分敬从,一家三口本也生活得很是开心幸福。可惜钱离雄心不死,念念不忘云岫之仇,费尽心机铺路谋变,舒君心屡劝不止,最终夫妻分道扬镳。舒君心回到娘家,郁苦难解,不久便生了重病,不治而亡,钱离得到消息後更为激狂,将这一切的罪过都加到了蒲歆和赵无咎的头上,发誓定要让蒲歆家破人亡,将云岫夺到自己手中。
闻知淄阳王方恕野心勃勃,钱离带著郎坤不远千离行往淄阳投靠方恕,他确实有些小才干,竟使得方恕对他信任有加,屡屡听取了他的意见,甚至最後起兵夺位也是听信了钱离的迷魂汤,终究落得个囚禁终生,触壁而亡。
方恕事败之後,钱离瞅准时机,偕真正的少主子逃脱,自此开始招兵买马,处心积虑经营十多年,颇有了些小规模,再次蠢蠢欲动。不料,他的才干仅就如此,方晏甫一入蜀只联合了三地兵马便将叛党打得落花流水,慌乱中钱离再次偕主逃离。本以为大势已去,不想京中却传来了弟子的好消息,不费吹灰之力抓住了当朝重臣帝师辅国公温涵之,更妙的是,一起被抓的还有大仇人蒲歆的儿子,钱离大为开怀,天无绝人之路啊!
郎坤与斗笠人得知淄阳大败後,甩脱了方曦及隐卫的跟踪,竟重返京城,二人颇有心机,摸到国公府上避开守卫潜了进去,事有凑巧,第二日正逢国公出门,意欲探亲,方便了二人下手劫掳。
第五十章
郎坤将纸笔铺在蔚、温二人面前:“温公,请吧!”
温涵之抬了抬眼:“做什么?”
钱离走过来,状似温和地回答:“只要国公写封信呈交朝廷,我们便放了国公,让您去和您的儿子相会。”
辅国公淡淡道:“钱先生知道的事情可真不少!不过,写不写在我,这样轻飘飘的条件如何能让本公下笔?”
钱离微笑:“国公还想要些什么样的厚重条件?”
温涵之的笑容中带了几分不屑:“丧家之犬有何资格与本公谈条件?”
蔚缌轻轻笑了起来:“大哥……”伸手拉住辅国公的右手,微微晃动。温涵之和蔼地拍了拍他的手,两人默契于心。
钱离怔了怔,脸色阴沉了下去:“国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郎坤隐有怒气:“快写。”
温涵之索性不再理睬他们,竟然默默闭上了双眸,蔚缌毫无顾忌,靠进他怀里,见大哥阖眼休息,打了哈欠,也自闭上眼睛。
两人这种漠视的态度终于把师徒二人激怒了,郎坤抬手一掌挥过去:“别装死!”
蔚缌怕他伤了温涵之,立时坐直身体,抬手迎向掌风,“啪”地大响,少年轻轻哼了一声,辅国公心下一跳,连忙拢住他:“缌缌……”
钱离笑了笑:“倒是忘了,原来这小子是有武功的,可惜,瞧这份功力,实是差得很哪,蒲歆是怎么教儿子的?教出个废物!坤儿,点了他的穴。”
蔚缌怒极:“你放屁!”跳至一旁,横身拍出一掌便要开打。
可惜人家不愿意和他打架,郎坤欺身抓住温涵之的肩膀,笑嘻嘻地问著:“还要打吗?”
少年顿住了,辅国公摇摇头:“缌缌,你不用担心我,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钱离也在摇头:“国公有所不知,你们昏迷了那么些日子,途中国公几次呼吸艰难,险些便过去了,亏得坤儿给你喂了雪参丸,我们自是不会杀你,可是若是不小心失手伤了你,以国公这样的身体只怕……”
温、蔚二人暗暗吃惊,听这话音,竟是已昏迷了好几日了,那么这里必定离京城很远了。
钱离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微笑著解释:“好叫二位得知,这是条大船,我们早已离岸出海了,朝廷再精明,也很难想到我们会从蜀地逃到海上来!”
辅国公心下一沉,贤王还在蜀地苦搜,贼首却早已远离了蜀来到海上,这……缓缓道:“钱先生的算计果然不一般!”
钱离拱拱手,谦虚地接口:“国公谬赞。”话虽如此,眉眼间却是一派洋洋得意之色。
岂料辅国公的话还没有说完:“贼窟既破,天网恢恢,诸位如何还敢在中原安身立足?除了海外,本公也想不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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