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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顺着眼角滑落,指甲紧紧掐进血肉,那个孩子眼中带着稚嫩的狠辣,浑身战战发抖。
“老大人,刚才去问了一下,今日晚径身子不大爽快,戏楼的人送他去看郎中了,此时并不在戏楼当中,恐怕……大人今日是见不到他了。”
“什么?那个孩子病了?什么病?有无大碍?”一听见晚径得了顽疾,平老大人一个激动直挺挺站起身来打翻了桌上的茶杯,焦急地问。
“老大人不必挂心,听说只是宿醉又着凉,有些风寒罢了,一两贴药便能痊愈的。”看着老大人焦急的模样,朝戈不禁在心中咒骂自己没眼见,为何将实话说出来,惹得老大人如此忧心。
“宿醉?这戏楼中的人还叫那个孩子去陪酒赔笑吗?他还是个孩子,又不是个勾栏的妓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声怒喝。
“老大人别生气嘛,只是小孩子贪杯,多喝了些厨房中的百花酿,殊不知那酒虽然清甜可口却后劲十足,这不才昏昏睡在了厨房当中。”躲在阴暗处的晚径不禁一声冷笑,这个叫朝戈的男人可真是会编瞎话,比他这个常年在外勾栏的人还要会扯谎。
“那么……老朽今日是见不到那个孩子了……”那双已经有些混沌的双眸溢满了失望。就在此时忽然房中传来沈炎的声音,晚径顿时心头一紧。
“老大人怎么这般着意打听晚径啊,沈炎这几日身子也不大爽快怎么不见老大人关心呢?”晚径完全没料到这句话出自沈炎之口,悄悄在缝隙中瞧了一眼,只见沈炎轻轻倚靠在平老大人怀中,那副样子完全不像是他常日里那般道貌岸然的样子。
心里说不出有多鄙夷,冷哼一声,平日里在众师兄弟面前装模作样地教训人,此时还不是和自己从前一个样子贱得像是个下贱的小倌。
他们没说几句,平老大人一行人便匆匆离去了,等到屋子空了,晚径才敢从屏风后面爬出来,拍了拍沾在衣袖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一阵妖艳的笑容。
☆、65、苦心追寻
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吓得躲在竹帘后面的晚径一动不敢动的缩在后面,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阵让他惊讶不已的对话。
“平老大人……您今天想点些什么……”
“给我们送些茶点来,然后你们便可以退下了,不许别人来打扰,我家大人有了吩咐自会开口。”
“哎,小的先下去准备了。”随着一声关门之声,对话再度继续。
“平老大人,昨天晚上登台唱《长相思》的那个孩子我给你打听出来了,那会半年多前昆穆带进来的,没人知道那孩子的来历,那孩子大约十岁左右。”
“十岁左右……真像啊,像极了良川……”
“良川?是老大人的朋友吗?”他跟着伺候老大人已经许多年了,从未听过老大人提过一个叫做良川的朋友,这个名字听起来倒像是塞上之人的称呼。
“良川是我的老朋友了,曾经救过我老人家的命啊,只是可惜为了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卖命,最终还是丢掉了性命,那个孩子也不明下落,这么多年啊,我都一直一直在寻找这个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啊,若那孩子真的是良川的孩子,我这个老人家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把他接回。”平老大人双手颤抖着,将茶杯端起,轻轻呷了一口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既然是老大人的心愿,那么朝戈一定会替老大人查清楚的,但是不知道那个孩子身上可有什么标记或者是凭证之物,朝戈好着手去查。”老大人如今已经安然离开朝堂多年,在江州休养生息,看着他斑斑的白发,那惆怅不已的眼神,朝戈无论如何都不忍心。
“我记得……我记得那孩子手臂上有个星形的胎记,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孩子手上应该还有个长命锁,上面写着‘自有东风吹扶柳,姹紫嫣红又一春’一句。”
“胎记?”他停了停,回想起昨日那孩子上台时的种种表现,大惊道,“是了是了,昨日我瞧见那孩子个左臂上却是有个胎记,难不成真的是那个孩子,您瞧瞧这连岁数都差不离。”
“快……快去给我打听打听……”平老大人激动地颤巍巍地抬起手,一阵上不来气,剧烈地喘息着,朝戈赶忙将他搀扶着坐下来,一杯清茶递上来。
“老大人,您歇歇气,别急,那孩子既然果真是这戏楼里的,那就跑不掉,您别忘了明日您还得启程去赴老大人您的老友们的约不是,您就踏踏实实得去,等到您回来了,就能见到那个孩子了好不好,朝戈肯定给你差的一水儿得明白好吗?先喝口茶压压,您再心急也得顾惜您自己个儿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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