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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勉强,父亲也没说什么。失望是肯定的,但我想,都这么多年了,父亲早习惯了。”
陆风不动声色。
“陆风,秦圆就拜托你了。她人很敏感,又很脆弱。外人都说她太高傲了,好象众人都不入她的眼。其实她是不知道该跟别人如何相处。有什么事情从来不说,都是放在心里。希望你能好好爱她。”
陆风握住秦正的手:“你放心,我把圆圆看成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一辈子不离不弃。”
秦正感受到陆风的真诚:“我相信你。”
陆风缓缓喝下一杯酒:“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害死秦叔?如果秦叔真的不在了,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呀。”
“而且说实话,如果我父亲真的不在了,何如江那一房的损失是最大的。”秦正把头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
“秦正,现在谁是建安最大的股东?”
“当然是我的父亲,其次是我。但是如果我加上秦圆手上的股份,就超过60%。”
陆风两眼一亮:“你才是建安法律上真正的董事长。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就算你的父亲不在了,即使没有遗嘱,股份平分,对你的好处反而是最大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至你父亲于死地,他从这件事情上想得到什么?”
“陆风,你看,你比我还要早知道我父亲出事的消息。8年前我就跟小妹搬出秦家,住在外公留给我母亲的安园。除了公事,这些年说实话,我跟父亲接触也不太多。他的生活我根本不了解。出事的时候我还在天津,是毕叔,哦,就是那天那个医生,我父亲的老朋友,他的秘书给我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到医院我才知道父亲出事了。”
陆风暗自摇头,这秦家人都够奇怪的,儿子对父亲的了解不会比一个员工知道的更多,女儿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父亲这个概念。这在陆家是无法想象的。
“现在这个事情知道人多吗?”
秦正摇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这几天我都在集团,那天以后爷爷把父亲转移走了,除了何如江跟着去,谁都不知道我父亲现在在哪。”
陆风看着秦正,没出声。
秦正笑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害我父亲的人肯定不会是何如江。这一点我看得很清楚。”
陆风点点头,秦正既然能这样说,肯定是没问题的。再说,就是不相信秦正的判断,秦爷爷这只老狐狸可不是吃素的。
“我想这个事情如果从家里查,肯定是不会有结果的。而且你这么多年都没回过那个家,说实话,那个家变成什么样或者那些人变成什么样,你根本就是无从判断。”
秦正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今天下午我去见了父亲,他的意思好象是不打算追究这个事情。但爷爷很震怒。”
“你的安全……”
秦正自信地笑了:“其实我是最安全的,小妹这么聪明的人还是没看明白。如果我有什么事情,基金方案就会启动。所以所有窥视建安的人都要保佑我长命百岁才会有可能分一杯羹。”
“基金方案?”
“是,这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做的。这个集团可以说有半壁江山是她打回来的。所以当初何如江的孩子要姓秦的时候,我母亲未雨绸缪把所有可能的漏洞都堵上了。如果我发生不恻,集团就会马上被基金委员会接管,我的父亲不能再继续做建安集团的董事长,只能是每年按股份分红。而且他的股份就会变成自然股份,也就是说他的股份不能买卖、转让和继承。他百年之后,基金委员会就会收回他的股份。”
“也就是说,只有你没事,某些人才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或许会有机会继承你父亲的股份。”
“是这样。”秦正随意喝了一口酒,点上雪茄。
陆风坐正了,严肃地说:“陆风,你漏掉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你的父亲现在去世,且没有遗嘱,那么他的股份自然就会有人出来继承。现在我告诉你,你父亲股份的一半是何如江的,另一半秦爷爷和子女才能平分。如果真是这样,你的日子还会好过吗?”
秦正陷入沉思。
陆风继续加把火:“说实话,建安集团成立的时间都还没有30年,就有这样的规模,我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时代的需要。说白了,是体制造就了建安集团。我想只要能拥有哪怕只是一点点股份,能做的事情已经相当多了,根本不需要控股。”
秦正恍然大悟。他这才明白,这些人从头到尾盯着的就只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