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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粉粉白白衬在大片大片的绿上,日落未至,光影已斜,说不出的清新可爱。见四下无人只有我和新兰,我对着湖面,伸了个大懒腰,从御书房里出来,劳累了大半天我帮李世民今天最后一天对完了户部的帐。他仍在批那成山的奏折,我却受不住,定要出来走走。
进宫已经两个月了,他果真如他所说的,对我平等以待。他未曾临幸我,却几乎日日找了我去伴驾,偶尔太忙的时候,也会抽了空来撷芳殿来看看我,随意说两句话就走,从不久留。我从一开始的拘谨有压力,到慢慢放松,可以以一颗平常心对待他。
李世民果真是个好皇帝,真正的日理万机,只要不上朝,不去练剑习武,多半时间呆在御书房,侧殿就是他的?宫,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好多次他传召了我去御书房,多半高德顺还会带话说,万岁爷要喝这种茶饮要吃那种糕点,有时甚至是午膳晚膳。我就会亲自带了新兰遛到御膳房的小厨房去整,那里材料齐全,高德顺又打过招呼,每次做的东西李世民都会吃或喝得赞不绝口。我也会有成就感,能帮他消除疲劳,调养身体,于是愈发上心。
御书房的书库藏书无数,宫中生活枯燥,我每次去了就跑到书库去,挑了书看,大内藏了许多奇书孤本,上古传下来的食谱,大部头的宫廷秘史,记载山川河流的图画地志,魏晋时期流传的传奇故事,先秦百家诸子的著述自然是少不了的。
我捧了书坐在李世民身旁看,也不交谈,常常入了神,忘了自己在哪。高德顺笑说:"奴才在门外伺候,若不是娘娘常常看得兴起感慨或者问皇上问题,奴才都以为殿里没人。"
我笑睨他:"贫嘴!"这时李世民也帮腔:"这是难得见你安静的时候,其他什么时候不是活泼好动?"
我皱皱鼻子,小声嘟囔:"不就是几次去我那儿撞见我做瑜伽功跳健美操?"
"几次?"他瞪大眼睛,似乎质疑我的抵赖,"几乎是每次吧?还有几次是谁绕着院子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唱歌?"
新兰在一旁捂了嘴偷笑。高德顺也是忍得辛苦。想起李世民第一次看见时张着的嘴,我也不由笑出来。
"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总是下了早朝过来,这是我的晨练时时间。"我理直气壮地说。
高德顺接过话道:"娘娘,万岁每次朝堂上有烦心的事儿,下了朝就会过来撷芳殿,一看见您就什么烦恼都消了。"
李世民笑着道:"你确实是嘴贫!以前没这样,也不知跟谁学的?"说完笑瞅我一眼。
我一副无辜之极的样子,小声说:"其实我也可以很安静的,我们来下棋好了。"
他笑着把奏折放下,道:"也好,朕也想歇歇。"
"哼哼,和我下棋就算歇歇?"我不平地嘀咕,高德顺把棋搬来摆上,我和李世民就倚着靠枕坐在塌上下棋。
不出一个时辰,我已经输了第三局,我气恼,拂乱了棋子,气鼓鼓地看着李世民。他棋力比我强,十局里,下得好,我只能赢两局。我抱怨道:"你比我多下了这么多年棋,也不让着我!"
他有些头疼地看着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让着你?"
我更着恼,扭了身子就走了,扔下句话:"我继续看书去了。"
他在后面大笑:"你又不要考状元,看那么多书做什么?"
我头也不回道:"我要是考,别人都要靠边站了!"
等我又挑了一本《千门山志》回到案前,看到李世民紧紧锁着眉头,对着一本簿子看,手握成拳,似乎再隐忍着怒火。我走上前去,手搭在案子上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他抬眼看看我,目光落回簿子道:"这是户部的总帐本,我看黄亭岳这个尚书当得是糊涂了,一本帐看也看不明白。但是去年拨给湖南赈济水灾的五百万两银子,都不知道花在哪儿了!地方州县的折子参上来,说是灾银还不够买米施粥。"说着拳头轻锤了下桌子。
我知他心恨这层层级级的剥刮,可官官相护,其中利益牵扯万千。正好一本帐记得糊涂,就谁也不愿意弄清楚…只除了他这个皇帝。
我眼见他一心为万民操劳,却一天到晚眉头难舒,不忍道:"要不然我帮你看看?虽然子衿英明神武,但我毕竟是商贾出身,自己也有经帐,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他不相信地看着我:"你个丫头,有些过人的行商的点子,但总不至于帐本也都是亲自管的吧?"
我经营唐门生意时却是只是帐本过目,其余都是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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