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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孟恒笑道:“唐姑娘,竹儿就拜托你了。”
她点点头,手掌一翻,指尖已捏着一粒透明的丹药。
“这药对伤口愈合很有效用。”
我乜眼瞅着她,道:“放这吧。”
她忽地手指一翻,直点我下颌两处大穴,我嘴不由自主地张开,喉间发不出声。她中指一弹,一点银星射入嘴中。
这种药遇痰即化,泌出一阵清凉,只觉一涓微甜液体顺着食道流入腹中,引得全身冰冰凉凉的好不舒服,伤口处更是如寒冰敷着一般,麻麻的没了方才的痒痛。
她手指凌空一点,替我解了穴。我长长舒了口气,对雍孟恒道了声谢。唐宁并不为意,只是道:“再有半个月你就可以复原了。”
雍孟恒笑道:“唐姑娘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好的一身本领。不过年轻人还是得要多磨练一下。”
她看了我一眼,道:“要杀谁,说吧。”
雍孟恒抚掌笑道:“这事好说。且待竹儿伤好后,先帮你们唐门清理几家宿敌。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清扫江湖中的些杂鱼烂虾。”
二人即出。我稍稍运气,吐纳静息一会,感觉全身劲力充沛,竟是不由坐起身,下床行了几步,舒一舒筋骨。我欣喜万分,赶忙直奔疯子的住所。
疯子裸着上身,胸口绑着一条绷带,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说他趴,是因为他睡觉的姿势十分可笑。他面朝外,背朝里,一床盖被垫在身下,凌乱的不成样子。他将玉瓷枕搂在怀里,佝偻着腰,屁股向后翘着,长长的口水附和如雷的鼾声,让人忍俊不禁。
我拍拍他光光的臂膀,笑道:“疯子,太阳晒着屁股了。”
疯子恹恹地推开我,翻了个身,雷声又起。
我一时兴起,忽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拿起身旁茶几上的一杯凉茶,将茶水顺着疯子的裤腰带倒到他的裤裆里。
疯子睡梦中伸出手,慵懒的在胯下抓抓,手抓了几下,接着手一顿,然后猛地睁开眼,身体几乎是弹了起来。他迅速的看向胯下,还将手放到鼻子下闻闻。在闻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我。
疯子欣喜若狂地抓着我的手道:“大哥,你好了?”
我微笑着略一点头。疯子的脸接着红到了耳根。他迅速抽回了手,对我难为情的憨憨一笑,将手放在棉被上擦擦,又飞快的用被子盖住下身。
他讪讪笑道:“你伤的那么重,怎么好的这么快。”
我用手指碰碰他胸口的伤口,疯子龇牙吸了口凉气,身体忍不住向后一颤。
我担忧道:“怎么还没愈合?”
疯子强笑道:“萧媚儿那一刀真是厉害。一刀贯胸,末了刀拔出时刀锋还在胸口一转,差一点就伤着心脉了。”
我很清楚这所谓的“差一点”是什么意思。我无奈地叹口气,道:“是不是很疼?”
疯子抿了下嘴,道:“真的很疼。疼的身上像着了火似的,好难受啊。”
我疼惜地看着疯子,有些后悔不该将茶水泼到他的裤裆内。
我奇道:“怎么雍孟恒没让那个叫唐宁的女子给你一种丹药治伤吗?”
疯子摇头道:“这些天尽喝些苦的死人的汤药,偶尔也能喝到两碗参汤。”
我拧眉沉吟一会,道:“你且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疯子目送我出门。在关上门的一瞬,我忍不住往里一瞥,只见他火速撩起被子伸头往里瞅着,皱着眉头伸出右手往里掏了一把,又将手放鼻下左闻右闻。看着他一脸的悲哀,我偷偷“扑哧”笑了出来。
在去找雍孟恒的路上,经过一处校练场。忽地感到一股剑气袭面。我随眼望去,透过校练场周围的层层树影,只见两个身影正在里练剑。
是路方和观音。
观音的剑术走的是轻巧一路,如灵燕掠水,一触即逝,绝不与人纠缠。
狂风扫落叶。观音踩着飘旋在空中的数十片枯叶,一路腾空而去。她人在半空腰身一折,端落在一棵粗大的榕树顶上。瘦瘦的树枝迎风颤颤,她立在枝头,娇小的身姿随着树枝的不断晃动而上下起伏奇Qīsūu。сom书。观音看着路方,不住咯咯直笑,犹如一位不韵世事的乡村少女与人嬉耍一般。
观音向下面的路方招手道:“踩树叶时速度要快,提起真气,双足互相借力,很容易的。”路方在下面急的一头汗水,满天尽是叶子,但她一跃起,无论是踏上哪一片都会立时跌下。
她一时性起,举起剑一阵蜂蝶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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